许文瞥了他一眼。
一边朝厕所外面走去，一边无所谓地说道：
“得了，这有什么好扭捏的。”
“你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没娶个媳妇。”
“时间久了憋出毛病就麻烦了。”
许大茂觉得这番话确实有道理，便连连点头赞同。
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劲了。
这样的话，别人可以说，但他弟弟怎么也冒出这样的话来？
“咳咳，那个小文。”
“你看外面这么冷，大晚上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吗呀？”
许大茂立刻转换话题。
总觉得和自家弟弟谈论这类事情有些别扭。
许文将自己的打扫卫生的事说了遍。
紧接着想起还用了他哥的两条毛巾和一袋洗衣粉，于是借此机会说道：
“哥，我屋里啥也没有，就去你那儿拿走了两块毛巾和一包洗衣粉。”
“嗯，没事，我屋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抹布倒是有几块，你……”
“不是的，我是用了洗脸盆架子上那条最白的，我看也就那条稍微干净点儿。”
许大茂一听这个瞬间怒火中烧：
“那是我洗脸用的毛巾！”
许文认真地回应：
“我就觉得这块看上去挺干净的，才用的！”
许大茂无言以对，心里想着：
你那间房子比垃圾场还脏，居然拿我的洗脸巾去擦？
要不是刚刚憋得太狠。
他现在已经吐出一口老血来了。
外面实在是冻得厉害。
主要也是因为快到四合院关门的时间了。
于是他们很快便回去了。
穿过中院时，虽然贾家的煤油灯已经熄灭。
但仍能听见贾张氏在那儿咒骂：
“上个厕所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做对不起咱家东旭的事，你就给我滚回农村去！”
秦淮茹选择沉默。
眼睁睁地看着婆婆拿走了自己口袋里还没捂热乎的粮票。
“哥，感觉如何啊？”
许文挤眉弄眼地朝着贾家的窗户看去。
许大茂脸上一红，下意识地点点头，满脸满意的样子：
“嘿，你还别说，那个女人……”
话音刚落，他又觉察到不太对劲。
赶忙狠狠瞪了许文一眼。
然后撇下他独自往后院走去。
许文笑了笑，啥也没说。
过了垂花门继续回家清扫屋子。
等到大致整理完毕，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此刻，院子里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许文敲开了哥哥许大茂的房门。
决定接下来几天先在他哥家住两天。
让家里那股味儿散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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