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子难说清。
听到迷糊公的歌调子,王玉婉并不见怪,但她又想借此逗一逗在怀里撤娇的儿子,,便说:“小祖宗,快莫装小撤娇啦,迷糊公都在府外唱歌调子呢。”
“娘,我不管他,迷糊公没日没夜都唱这这支歌调子,听腻了!“夏子龙不把这当回事,只管撤着娇。
王玉婉不再数落儿子,听任儿子装小,在她的怀里撤娇。
夏子龙撤足了娇后,离开母亲的怀里,这才在乎起迷糊公的歌调子来,好奇地问母亲:“娘,迷糊公没日没夜都唱这支歌调子,你知道他唱的是什么吗?”
“不晓得,寨子里没有人晓得迷糊公唱的是什么。据说,这支歌调子在女人山流传七十多年了,迷糊公的爹在世的时候也不停地唱这支歌调子,迷糊公是沿袭他爹唱这支歌调子的,他头脑不正常,没日没夜的唱它。”
王玉婉摇摇头。
“哦。”
夏子龙点点头,不再对迷糊公的歌调子感兴趣了。
王玉婉看着高大的儿子,又觉得应该把他三娘有喜的事儿告诉他,让儿子也享受一下就要做兄长的喜悦。于是,王玉婉便兴致勃勃地对儿子说:“小祖宗,娘告诉你一个好事儿。”
“娘,什么好事儿?”夏子龙好奇地问母亲。
“小祖宗,下半年你就要做哥哥啦。”王玉婉满心欢喜地说。
夏子龙打量一下母亲的腰身,已经懂事的他像过来人一样问母亲:“娘,你又有喜啦?”
王玉婉说:“不是娘,是你的三娘哩。”
“嗯,那好呵。”
夏子龙显得不那么在乎。
夏子龙年前十三岁了,这几个月来,他似乎又长大了许多,言谈举止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和无知了。
王玉婉见儿子对将要做哥哥并不那么感兴趣,知道儿子已经不再是一个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的细伢子,对事情有了自己的看法,也就不再说那么多了。
“娘,我出去了哦。”这时,夏子龙觉得没有兴趣再在母亲的房间里呆下去了,便出了母亲的房间。
“小祖宗,你要听老学究的话,好好念书哦。”
王玉婉望着儿子离去的高大背影,心里头甜滋滋的,不忘记叮嘱儿子几句。
“娘,罗叫化子教我的学文我都熟记于心,你口口声声老是不离念书这种无聊的话,你烦不烦呐!”
夏子龙转过头来,不耐烦地丢给母亲一句话,一溜烟跑了。
“这小祖宗,怎么就这么讨厌念书啊!”王玉婉无奈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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