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又说：“不过，咱们采购部门也有好处。采购员在外面的开销，只要票据齐全，都能报销。当然啦，得把东西买回来才行。也不能太离谱，比如在京城采购，却拿外地的票据来报销，那是不行的。”
孙姐看了看周围，小声说：“咱们采购部门还有不少好东西呢，这些都是采购时多出来的，科室不用上交，过节的时候就当福利发给大家。还有啊，我们采购部门归后勤处管，后勤处的仓库里的东西，我们也可以用来换别的需要的，这都是上面允许的。”
刘明旭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在那个啥都得按规矩办的年代，东西都是按需分配的。但说实话，谁能打包票生产出来的东西个个都是精品呢？所以，计划里头那些“意外收获”的物资，就成了那时候的一道独特风景。
私下里买卖东西那是万万不行的，不过工厂和工厂之间嘛，还是可以互相换点东西的，这都是为了国家建设嘛。
那时候，不少单位都有点“私房钱”，刘明旭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没想到连采购部门也藏着这样的秘密。这下他算是开了眼了，难怪孙姐跟他说得那么小声。人心隔肚皮啊，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这事儿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最好还是别往外说。那时候，能有个饱饭吃就不错了，谁还顾得上那么多。要是让人知道后勤那边还有那么多甜头，那还不得乱套了！
孙姐手里拿着采购单，看得那叫一个认真。
“你是新来的，我带你走一趟，你就啥都懂了。”
“好嘞，谢谢孙姐，您真是太好了！”刘明旭一点架子没有，连忙跟孙姐道谢。
“走吧，咱们先去后勤财务拿钱，然后去买棉麻手套。回来再对对账，多了就退回去，少了就补上。不过啊，除了这些常规的东西，跟别的厂交易大多得拿东西换。”
刘明旭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犯嘀咕，采购单上可没提计划外的东西咋处理。
“孙姐，那计划外的东西咋办啊？”
“就按照厂里的规矩来，不管你咋弄，只要合法合规，东西一到手，钱立马给你，还给你开正式的单子。”
孙姐边说边往前走，头都没回。
刘明旭这下算是明白了！
这句话给他打开了一个新天地。他现在虽然没啥东西可以交换，但他有脑子啊。只要好好整治那些歪风邪气，很快就能捞到好处。
没错，整治那些不良行为，那就是快速赚钱的好招儿！他得赶紧站稳脚跟，然后好好收拾那些无赖。
没过多久，刘明旭就从后勤财务那领到了工资，还在后勤部领了新员工的福利：两套工作服、两双鞋和一副手套。
整个下午，孙姐带着刘明旭骑着小三轮到处跑，终于买齐了工厂要的那五万双棉麻手套。
忙完这些，他们回到了采购科。孙姐对刘明旭说：“行了，采购的事儿就这么简单，以后有啥不懂的就来问我。每天照着单子买东西就行。”
“好的，孙姐，今天真是麻烦您了。”刘明旭回答道。
下班铃声一响，刘明旭就步行回家了。骑了一下午三轮车，他突然想买辆自行车。巧的是，家里正好有一张自行车票。
决定买车后，刘明旭走得那叫一个快。
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就看见秦淮茹在水龙头边洗衣服。
秦淮茹洗衣服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可惜啊，那时候贾东旭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