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你一直把身体放在海底的原因。”
“就是为了用自身的灵力来消除海里的怨气。”
渊虽然没回答莫卿颜，但她知道自己说对了。
“值得吗？你不还说我心慈手软么？怎么，你舍己为众生？”
莫卿颜的话换来了渊的怒目。
“你就不能少说实话，看破不说破。还想不想知道了？”
莫清言闭嘴，她知道渊也是为她好。
便抬手示意他说。
“你没发现，海底的兽骨都不见了吗？看见没都成为了众沙硕中的一份子。”
渊看着莫清言满脸欣慰。
“你的意思是，海底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我对吗？”
渊点点头。
“不管你是有心或无意，但不得不承认，你是这里的救赎，也是海底众生灵的救赎。”
“别，你说的严重了。”
莫清言却不愿意背负渊所说的这些，毕竟太过沉重了。
渊没有和莫卿颜争论。
莫卿颜也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便问渊：
“你现在神识也恢复了很多，是继续留在这还是和我走。”
“我送你们吧。”
这次渊没有说什么有缘再见。
他们身后的黑色身影逐渐缩小，再缩小。
一个缠绕，尾巴再一甩。
等夜阑书回过神来，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消失在了悬崖。
“姐，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夜阑书只记得缠绕自己的冰冷与坚硬，其它的什么也没看到。
“不知道。”
就算知道又如何，渊既然不愿意说。那自己就是不知道。
莫卿颜站在那，感受着心口的冰凉。
“走吧，我有预感，我们快要到离开的时候了。”
自从从蠕虫那里得到的东西开始，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明显。
这也是自己问渊要不要一起走的原因。
既然它不愿意，那么自己尊重它的选择。
渊明白莫清言的意思。
可是，这里才是它该守护的地方。
“众海兽听令，从今日起，禁止相互残杀，违令者，杀。”
渊浑厚霸气的声音，传遍这片遗弃之地的每个角落。
声音所到之处皆是跪着的海兽。
“如今已恢复生机，尔等可愿和汝一起等待灵气通道打开那日。”
不管渊能否听到，但回答的声音，却也传遍了四方。
“尔等愿意！”
“给予众生生机者，乃莫卿颜也，忘谨记。”
随着这句话落，只要这片遗弃之地但凡有生命者，皆对莫卿颜心存崇敬与敬畏之心。
也造就了，一代又一代的生灵皆奉莫卿颜为神明。
“是，护兽大人。”
渊看着向海洋上空飞去的白丝。低语道：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忘好自珍重。”
莫卿颜闭眼有感，看着不断往灵台飞奔而来的白丝。
“哎，好算计啊！”
渊光明正大的算计自己，自己又的了这些好处，可谓是对它恨不起来。
莫卿颜既然收了这些愿力，也知道这里将会成为自己的责任。
莫卿颜抬脚踹了夜阑书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