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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疫病发 行营急 危难显神奇(1 / 1)

景皇帝听说匈奴制造了病毒,能杀千军万马,心里很是害怕。就把我叫进行营问道:“爱卿,陇西之地目前可有军民患此病吗?”

我回答道:“陛下,目前还没有见咱们行营官兵有此病症。”

晁错在一旁补充道:“陛下,据臣了解,伤寒病毒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一旦咱们汉军染上疫病,就会令全军丧失战斗力。臣建议立即清理大军周围水源,召集边塞地区医术高明的大夫入住军营,时间若来得及,要向朝廷征召御医介入。边境的从医大夫也要及时备勤,作好随时应征的准备。”

景帝道:“准,你去安排吧!”

我又向景帝建议道:“陛下,伤寒病症是传染病,士兵之间只要一人得其他人会马上相互传染,目前虽未见有人发作,一旦有人发作就会很快传播开来。因此,第一个患病症的需要马上与其他官兵隔离,发现多个就隔离多个,只有这样才能控制势态,请陛下在远处立刻另设一座营帐,以备隔离患者。”

“很好,朕也准了。”

“李广可在?”

“臣在,通知下去,由你带从医大夫去选择一块地方作为隔离营,另派专人听侯从军大夫随时调遣,有重要情况及时报告。”

“臣遵命!”

景帝给我支持,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重视,心中非常高兴,巡营就诊积极性很高。说实在的,自从我娶了翠翠以后,在陇西算是彻底扎下了根。凭着自己在伏羲庙的学医基础,遍访各地名医和自己勤于钻研的经历,我逐渐成为边境军民不可或缺的行医大夫。

为了行医方便,我还在陇西地区开了个药铺和医馆,平时都是老婆翠翠帮我打理,闲暇时间她也帮女儿学些文化和女红。我则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帮军营的将士和附近老百姓诊医看病上,天长日久,我的医馆就像一个信息集散地,汇总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小道信息。

这些来看病的老百姓最爱对街头巷尾传出的小道消息说三道四,特别是说起宫庭艳事和情史,更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没有的编故事说有,小的一定会说大,张冠李戴,很多完全是凭空臆想出来的东西,从他们的口里我真正体会出什么是众口铄金的可怕。

对这些小道消息,大家都是津津乐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当作边塞地区以苦为乐的生活佐料。

景帝来陇西驻扎后,街头巷议就更是多的离谱,谣言满天飞。说景皇帝在陇西的行营里到处都是嫔妃,个个貌美如花,像天上的彩云一样无边无际,说的很多老男人听了口水都流到裤裆上去了,我和现任老婆翠翠每每听了也是忍俊不止。

不过,据我从李广那里探听,景帝此次北征就带了一个贴身宠妃,就是王娡一个人,其余的都是些宫女丫鬟而已。

因为此次来汉匈边境,其她妃嫔都在以各种借口逃避,只有王娡主动提出愿意跟随陛下同生死、共患难,陛下去哪儿就跟到哪儿,这让景皇帝感动不已。

王娡在后宫素以谦卑而出名,她知道自己除了个人有才能之外,还要有好的机遇和出身,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均不具备这些因素,因此,她特别注意放低身段,笼络人心。在宫中别人不愿意干的事情她会主动去干;别人不愿意参加的活动她会去参加;别人不愿意陪伴的客人她陪。

儿子出生后,为了保持低调,表明自己的卑微,王娡按照父皇文帝留下的遗嘱,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彘儿。按照王娡原先的想法,自己有了儿子,这辈子也算扬眉吐气了,以后儿子若封了诸侯王,等到景帝去世后,自己就跟着去儿子的封地当太后,和儿子混过余下的日子,这在当时或许是她最纯朴的想法吧。据我判断,王娡野心突然变大,应该是从她的前世赠送她一件蛇衣开始的。

出征三个多月来,景皇帝的大军并没有与匈奴发生规模性的正面冲突,眼看后勤给养困难重重。这天,景皇帝正为给养一事犯愁,突然收到朝廷郅都呈来的一封密函,信封上写着要景皇帝亲启。

景皇帝撕开封皮,打开一看,见上边写着:“敬奉吾皇万岁,万万岁!陛下交待臣审查高帝托梦说冷一事和捐款金币号码与陛下年号不一致之事。经查,高帝陵墓被狐狸挖了藏身长洞,方士认为这是高祖托梦给陛下喊冷的原因,现已找工匠进行修复。至于那些金锭,经找专家判断,系高祖墓中陪葬品,至于是何人所为,目前还在查证之中。”

景皇帝看完信后,把信放炉火上烧了,然后坐在那儿愣了半天神,方亲自提笔写道:“致都贤臣,孤命你秘密调查,在情况未调查清楚之前,千万不可惊动任何人,静待你破案的好消息。”

眼看给养越来越困难,大军遂决定班师回朝,偏偏此时出现伤寒疫病,王娡和很多官兵,突然成了第一批患上伤寒疫病的患者,没有几天功夫,就有些患者死亡的消息,这种非战斗减员非常恐怖,我把隔离政策执行的很好,也没有影响军心,否则真不知道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其实,汉军出征之所以未遇匈奴正面交锋,匈奴是这场生物战的始作俑者,但其本族后来也成为严重的受害者。起初,匈奴军只是把那些患病死去的马匹、牛羊尸体,放在水流上游来污染水源,导致汉军患病非战斗减员,抵御汉军北进,没想到传染性那么强,那些感染上了病菌的汉军很快就死了。

匈奴军队也未能幸免,丢了部分病患者,早就远远躲着,再不敢靠近汉匈边境,这也是此段时期汉匈边境一直比较稳定的原因。

我把王娡和很多感染的患者一起隔离在大草原的一处古堡里。景皇帝很是着急,眼看着老婆有生命危险,近在咫尺却不敢接触。

按照晁错的主意,景皇帝相继下了三道诏令:第一道是宣朝中著名太医火速赶往陇西,为患者消除瘟疫,这个时间太慢;第二道是令我带领从医士卒到隔离区,负责全力救治患者;第三道是任何人不得接触当地水源,由随军御医诊断筛选,只有在确保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让汉军分批撤回内地。

由于得伤寒病的士兵久不见好,景帝一气之下,杀了几名太医。情急之下,景帝追问:“爱卿,此次疫情泛滥危难之际,爱卿对此疫病可有进展?”

我答道:“没有把握,目前疫情仍处于高发期,伤寒病来势太凶,周围有很多百姓因隔离不力,已有很多人去世,有些地方几乎整个村屯的人都没了,边塞地区的人们纷纷躲在家里,百里内几乎没有人烟,人们在家里不外出,客观上有利于减少叉传染的机会。我现在正通过一些渠道看古人对疫病治疗的措施,以及观察药物的使用方法,请陛下给我足够的时间。”

景皇帝吩咐:“下诏,让将士和当地百姓不准相互接触,没有朝廷命令禁止人员外出。”并吩咐我道:“你是朝廷下诏的三品从医大夫,责任重大,时不我待,尽快找到能有效控制疫情传播的药物,减少人员死亡,给边塞百姓和将士吃下定心丸。”

景帝对自己的爱妃操心,我又何尝不为前妻着急呢?疫病流行之前,我已动员士卒封锁受污染的水源,对那些死去的大牲畜就地深埋,撒上石灰消毒,组织人力从遥远的州地运送饮水干粮的举措。

同时,我还带着相继赶来的御医们配制草药,分发给将士和百姓服下,做好预防疫病工作。然而,疫情的扩散速度超出了我的想象,防疫的草药供应远远跟不上需求。我心急如焚,日夜不休地寻找帮助患者的药方。

我本想启动蛇珠,念动咒语来帮忙救治疫区的百姓,可是上次碰到蛇仙老太太早有警告,动用蛇珠,影响太大,破坏天庭制定的生态平衡法则,惊动天庭,定遭天遣,人间恐又将遭受更大灾难,必须得从正规渠道研药来救治疫病官兵,从根子上彻底消除伤寒。想是这样想,可从哪儿弄这种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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