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总，不好意思，怠慢了。”
“余先生客气。对了，那天在四九城电影学院门口遇见你跟黄老师的时候，你们当晚就是跟孙远海约好了吧？”
“呃，是的。”
“所以即便你当时不清楚我跟孙远海什么关系，后来也应该知道了对吗？”
包间里，苏纵趁着余征出去的那段时间稍加思索，想通了一些事情。
等余征回来之后，直接开诚布公的问了出来：“而且，你应该也已经听说过很多关于我的传闻，比如败家子啊，比如不学无术啊之类的，没错吧？”
余征正色：“外界传闻而矣，我是不信的。因为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不会雷霆手段清理掉生了二心的股东，也不会雷厉风行的结算工资，遣散所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员工。至少在我看来，苏总是个干大事的人，也是一定能干成大事的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苏纵轻轻摆了摆手：“好奇问一句，你跟孙远海是怎么回事？”
“严格来说，我跟孙远海没什么事。”
“？”
“怎么说呢，单干组建个人工作室的事情，我的确有在考虑，也跟几个很好的朋友私下里讨论过。于是就有人帮忙介绍了孙远海孙总给我认识。”
“前次我去四九城，就是想跟孙总聊一聊这个事。”
“不过很遗憾，或许是我人微言轻，也没有做出过什么亮眼的成绩，孙总对我兴趣不大。”
“第一次见面——就是您遇上我的那天，我跟孙总聊了个大概，第二天再联系的时候，说是忙，让我稍等等，等他忙完了再联系。”
余征耸耸肩膀：“所以我就回魔都了。”
苏纵无声的笑了：“那你跟孙远海聊得那个大概，是指你开工作室的事？”
“是，包括我的大约设想、工作室愿景什么的，都提了提。”
“孙远海真是个猪头啊！我很好奇，如果以后他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究竟错过了什么，会不会后悔的上吊。”
余征心跳悄然加速：“苏总的意思是……”
苏纵直接取出两份合同丢给他。
这是依据跟张一柏的合作模式，拟定的余征工作室的投资合同。
他给余征的条件，跟张一柏大致相同。
包括扶苏影业对工作室所有项目的优先投资权、照市场惯例分红等等。
相对应的，扶苏影业会提前支付200万的费用，供余征组建工作室。
再就是，每年会给余征提供100万的年薪等等。
余征刚把合同拿到手的时候，稍显疑惑。
待他看到相关条款部分的时候，眼珠子一点点瞪圆了。
直到看完合同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字，他才有些木然的抬起头来：“苏总，您……您不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我为了见你，出差忙完，放着家不回，专门跑到魔都来，就是为了给你开个玩笑？”
苏纵乐：“原来在余先生眼里，我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啊！”
“不不不！苏总误会了……”
余征涨红了脸，连连摆手：“我只是……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
早些时候，他跟朋友私下讨论开工作室的事情的时候，信心满满。
去四九城找孙远海的时候，也雄心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