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辰的左胳膊不幸被手术刀划伤,随后他在警局医务室接受了简单的缝针和包扎。回到现场后,他注视着那位呼噜震天的男子,为了调整自己的状态,马辰沏了一壶红茶,轻轻啜饮一口,目光落在对方因憋气而涨得通红的脸上,心中不禁暗自思量。
“警官,您大晚上的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喝茶吧?有什么问题您赶紧问吧!”马辰清了清嗓子,试图缓和气氛。
“那个。那个,你要不要喝点水呢?”喝什么水喝水,况且我也没手喝水呀!但嘴上不敢直说,“警官,确实有点渴了,但是我这样怎么喝呢?”说完直勾勾的盯着马辰,因为马辰给他接上了下巴,他感觉马辰也会接其他的地方,毕竟没有人愿意做一个不能操纵身体的人。
“看什么看,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不会帮你接骨,但是我可以拿着给你喝你呀,只要你配合办案,一切都好说的!”马辰心中明白,自己其实会接骨,但他并不想给这个他接骨。在他看来,确认对方是歹徒且对社会有危害,即使不残疾多受点罪也没什么。马辰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说吧,你的基本信息。”
呼噜震天的男子终于无法忍受身体的麻木和嘴部的飞快说话,“我叫穆德远,今年35岁,是莽族人。”
“你在工厂里做什么工作?”马辰继续询问。
穆德远搓了搓手,开始了一场东拉西扯的对话。马辰观察到他态度不端正,便慢慢品起了杯中的茶叶,不多说话。他不配合,不舒服的是他。马辰喝着茶,悠然自得,而此时失去四肢行动能力的穆德远开始受不了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了?”
“哎呀,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在思考如何更好地与你沟通嘛。你看,我这一个问题跟上一个问题都不搭后语,问了也白问。一件事过一会儿问第二遍,前面说的马辰都拿笔记了下来,回头再看跟前边说的就不一样。”马辰心里想着,这小子还真给自己创作上了,火候未到,他不着急我也不着急,先吹吹茶叶,浅尝一口,味道还不错。
就这样,马辰一边喝茶,一边时不时地瞥一眼穆德远,也不搭理他。有时候,人就是贱,你上赶着问不说,你不搭理他,把他晾在一旁,他反而主动说了出来。
“我就在厂里看监控,不让东西被人偷了就行。”穆德远试图为自己开脱。
马辰敲了敲桌子,“骗傻子呢?工厂内那么多拘禁人员和尸体,你怎么解释?”
“尸体是郑医生他们弄的,拘禁人是马司机拉回来的,这些都和我们没关系呀!”穆德远继续辩解。
马辰潜入工厂后,前后只见到了四人,根本没见到什么马司机。他询问穆德远关于马司机的信息,但穆德远表示不清楚,只说平常做事都是老板单独安排的,他只知道自己的要干的事。
“你平时都负责些什么?”马辰继续追问。
“我们俩就负责看着厂子东西,不让他丢了。”穆德远回答道。
“你们是看人的?”马辰皱起眉头。
穆德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恐惧着不敢面对,“不是,不是,我只是看着厂子东西,剩下的都是郑医生和马司机做的,剩下的我们都不管。”
“笼子关押的哪些人的肉是谁喂的?”想起那一幕马辰心中的怒火逐渐升腾,穆德远畏惧的不敢直视马辰。
“是郑医生让我们喂的,他喜欢看这种。”穆德远的回答让马辰感到一阵恶心。
“马司机全名是什么?”马辰追问道。
“马天魁。”穆德远回答道。
马辰将马天魁的信息打印出来,让穆德远指认。穆德远指认了一位留着络腮胡的男子,但马辰还是想不明白,宋局包围工厂前后也就十几分钟,马天魁是怎么跑出去的呢?带着疑惑,马辰调取了厂房内部的录像。录像中显示,一个络腮胡的男性趁着张斐和马辰注意力都在灭火之上,跑进了马辰钻出的那个下水道夹角,再也没有出来。当时宋局已经把工厂给围住了,马辰气愤地锤了锤桌子,如果不是他当时大意忘记关下水道井盖,也许马天魁就跑不了了。
正在马辰悔恨之时,张斐打来了电话,“辰子,这边郑医生没救过来。”
“什么情况?”马辰虽然恨郑医生,但在结案之前还是不希望他那么快死。
“子弹造成他腹部严重的内出血,再加上送过来的时间经验丰富的医生在休息,赶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张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可能是郑医生做的坏事太多了,老天要收他。马辰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对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看你也受伤了。”张斐关心地问道。
“我这边小伤,缝了几针,现在感觉好多了。”马辰回答道。
“我可给你说哈,年轻需要注意身体,不让老了,像我一样落一身病根,一到下雨天就疼,老遭罪了!”张斐叮嘱道。
“小事,对了我这边审问出来,还有一位姓马的司机逃跑了,等一下我把资料发给你,你也留意一下。”马辰说道。
“好呀,救出来的那些人的情况还稳定吗?在那种环境下关了那么久肯定要做心理治疗的,不然直接放到社会上容易出事。”
“这次解救人数比较多,宋局在处理这事。”马辰回答道。
与此同时,在发现尸体的沙滩上,马天魁正焦急地奔跑着。他终于跑到了海边,此时在海的不远处停着一艘快艇。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海里,夜间的海水冰冷刺骨,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但是,这并没有磨灭他求生的勇气。奋力的向快艇游了过去,终于,他翻上了快艇。一位穿着黑风衣的男子问:“暗号?”“95321acd”风衣男子说“688921qw”“对,是老板派你接应我的?”“对”“辛苦老哥啦,开船吧。”快艇飞快的开动了起来,秋天的海风打在李天魁身上有些冷,因为刚才海水里爬出来的原因,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老哥,我刚从海里爬上来,你看我身上都湿了,开慢点行吗?”快艇速度慢了一些,马天魁掏出兜里的烟,都被海水泡了,那人看情况把他的递了上来,马天魁抽了一支点着火深吸了一口,“哎呀,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舒服的靠在快艇上,没过多久,马天魁烟抽完了,快艇也停了,李天魁站起身来“怎么停了?”“老板让在这里等着,等一会儿有人接你。”“哦。”马天魁回头望向边海城市的夜景,好像在跟他的过去道别。就在此时,风衣男子从快艇底下拿出一把铁锹,双手抡起一把敲在马天魁的后脑,一脚将他踹在了海里,没过多久海浪直接将他卷进了海里。“走好,老板不需要暴露的人为他做事。”
此次事件,警方解救人质5名,抓获罪犯4名,市长对宋局办事效率非常满意,决定给警局拨款50万作为奖金,此次案件还获得了集体二等功,平时扣到家的宋局也破天荒的请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这段时间大家基本都连轴转,我和领导们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大家都辛苦啦,不整那么客套了,来来大家喝喝!”大家共同举杯“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