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邹向阳几人眼里的诧异林卫东坚定补充，“别看这就一块薄布。”
“但一路往上，堆叠起来的厚度和褶皱，完全足够低消正常人出刀的动能，甚至把刀卡住......”
邹向阳眼睛瞪大，“所以卫东你的意思是？”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一般人连尸体都不定敢看，就不可能还会去在意这么多细节。
而除了一般人，剩下的答案几乎就没有悬念。
但他不敢确认。
“我意思，这李招娣应该不是那“田德福”杀的头一个人。”
“最少那田德福肯定看过怎么杀人。”
“不然根本不会知道这种细节.....”
“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误导我们判断。”
“但我更倾向于前者。”
“因为人很多时候的潜意识动作，很容易被自己忽略....”
“还有别忘了，那田德福一早杀完人，先是若无其事的去了趟厂里，回来也没让任何人看出异常....”
“甚至在又一次杀人之后，还重新布置了一遍现场....”
“试问，这哪一样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又需要怎样的心理素质？”
“所以我提醒邹叔您这过去，随时做好开火准备！”
林卫东说完了，但没有掌声，更没有惊呼。
连同刘友刚在内，九个老干员一个小警察看着林卫东，就没一个眼睛不是死死瞪着。
良久，邹向阳才当先回魂。
但没说话，大手紧紧抓了林卫东肩膀一把，完了点了两老干员，带着就直奔医院。
惊愕被邹向阳打断的刘友刚紧随其后，同时没忘吩咐罗力安排人重新摸排三人的社会关系！
“这里交给我了....”
罗力答应完，转头就把这任务交代给了自己徒弟。
完了反手拽住准备溜的林卫东，“你小子别跑，快跟我说说，你刚说那些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真的就凭借现场这些杂乱的痕迹？”
昨天林卫东搞定那敌特的时候，他是有事没在。
这会他就要好好问问，林卫东到底是怎么凭借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细枝末节，推断出来的那么多案情？
要知道，就在前面他都已经先看过了一遍现场来着。
“难道用的就是你那天跟你邹叔说的那什么审讯心理学，和微表情破案法？”
“还，还有，那里的图书馆有你说的这两本书，难道是外文的.....”
问完的罗力手扶了下眼镜儿。
作为锣鼓巷哌出索，以前唯一的高中文凭，他自问学的知识不少。
但没听过林卫东前面提到的两个学科！
“有肯定是有的。”
林卫东躲开罗力汗臭的胳膊，“罗叔你没见过，那是因为我还没有把这两本书写出来....”
“至于今天？”
“我就没见着那“田德福”，审讯心理学和微表情破案法肯定是派不上用场的。”
“所以我刚用的是让尸体自己开口的法子.....”
没跑出门的季博这时反驳，道：“尸体怎么可能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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