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然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在江许怜的脸上,少年抬眸望去,瞳孔应着阳光的照射闪着光亮,少年抬手遮住阳光看见窗外的人。
女子着一身翠色衣衫,遥遥的望着他说了句,“江许怜,我给你布置的功课,你都完成了吗?”。
可等江许怜想再次去看清那人的脸庞,那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江念在屋外敲了敲门温声问道,“阿怜,你醒了吗?”
江许怜听见江念的声音起身开门,“阿娘,怎么了?”江念放下手中的背篓,进屋边帮江许怜拾弄好头发,用一根简单的白色布带系紧,边跟江许怜说她要和村里人一起去山里拾些柴火和看看能不能弄些野菜或者打些猎物回来,“再过两月就快入冬了,等到了下雪后就很难再进山里去了。”
江许怜执拗地说,“我要跟阿娘你们一起去。”
江念刚开始还是不许他一起的,说他病刚好不适合一起去,但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在临走前命令他不要逞强,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她,江许怜笑着应了下来。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走了有小半个钟头,领头的汉子说爬上这个陡坡,上面那一片的林子里头猎物要丰富的多,大家也加快了步伐。
江许怜和与他同龄的孩子们走在最后边,一路上他都很警惕的左右查看周围。
同行的开安见他今天像转了性子一样沉默不语,就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调侃的说道,“阿怜,你昨天亵裤被人偷了?”
江许怜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问,却也孩子气的回了他一个白眼。
开安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一直追在江许怜屁股后面追问他,“你跟哥们儿说实话,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噩梦突然尿裤子?”说着还把胳膊搭他的肩膀上。
“你跟哥们儿说了,哥们儿又不会说出去。”江许怜突然怜悯的看着他。
开安还没明白过来江许怜的意思,就被人从后面拿着枝条抽了一下屁股,“老娘让你乱说话!看老娘不打死你,小兔崽子!”
开安的阿娘是个急脾气年轻妇人,而开安的阿爹却是一个好脾气的,每次都是只看着自己婆娘打孩子,时不时假惺惺的劝两句,有时候憋不住笑的时候被开安阿娘揪着耳朵骂。
江许怜开到开安被追的到处跑的场景,也放开了自己孩子的本性,乐呵呵的在后面添油加醋的喊,“李婶子,刚才开安还说你是只母老虎呢!”
李婶子听了这话还得了,连忙加快了追赶的步伐。
开安听了这话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江许怜,这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就被他阿娘给捉住了,“阿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阿娘,嘶,阿娘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啊,阿娘。”
自从开安被打了以后,就耷拉着脑袋,江许怜以为他终于要安分了一点以后,谁知开安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冲他说了一句,“江许怜!拿命来!”然后冲他奔来,。
江许怜被吓了一跳,笑嘻嘻地头也不回的往前冲,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一群人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那片林子里。
这时江许怜才实实在在的感到一种非常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他有点喘不上气来。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江许怜就回头望见阿娘有些担忧的的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