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听不听咯？！＂叶蕴尘问道。
＂你敢说，老夫怎么不敢听？！＂朱元璋说道，＂不过真不知道你小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前一句还在夸皇上是千古帝王，下一句就要批评他老人家。＂
＂人本来就挺复杂的，给一个人定性是非常不明智的。＂叶蕴尘解释道。
＂啥？！＂老朱听得一头雾水。
＂生物＂这个词他虽然没听过，但也大概明白意思。但＂标签＂是什么东西？
叶蕴尘愣了一下。
额！
说顺嘴了，把现代词汇都说出来了。
赶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人很复杂，单纯地说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合适。比如说您老人家曾经上过战场吧？！＂
老朱点点头，道：＂当过几年兵，是一名老兵了！＂
＂像您这样的老兵，对咱们大明百姓来说就是守护神，但对那些死在您手下的敌军士兵而言，您就是恶魔般的存在……就是这样子的意思。＂
朱元璋点头表示理解。
叶蕴尘接着说：＂当今圣上也是如此。他老人家原本是个普通的布衣，在没有任何势力帮助下起兵反抗元朝统治，恢复汉族江山，在这一点上确实可以称之为千古一帝。＂
说着，叶蕴尘给老朱倒了一杯酒。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叶蕴尘继续道：＂但他出身卑微，没有家族背景，所以在视野、格局等方面都非常局限，治国理念更是杂乱无章，几乎没有值得肯定的地方。＂
朱元璋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原本猜到叶蕴尘会说出些忤逆的话，但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接，几乎否定了自己１５年的努力。
朱元璋本来就很自负，听完这些贬低自己的话后，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他质问道：＂你的意思是瞧不起皇上的出身，嫌他不是名门望族而是平民百姓？所以他认为自己不配做皇帝，不配掌管大明江山？！＂
这句话虽不大声，却充满了威压。
连婵婵和朱雄英都感到了其中的杀气，纷纷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朱元璋。
叶蕴尘依旧镇定自若，自斟自饮了一杯后才说道：＂什么名门望族，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狗屁。＂
听到这话，朱元璋的怒火又奇迹般消失了。
他眨着虎眼看着叶蕴尘，似乎在问：你小子到底站在哪边？变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