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青撇嘴,何止一个周显平,满朝文武除了魏渊、王贞文等寥寥几人,大部分官员的屁股都不干净。
梁党全员坏人,王党内部腐烂,勋贵集团只有誉王勉强有点排面。
算来算去,满朝文武竟只有以魏渊为首的阉党,最为赤心忠诚。
怀庆语气冰冷:“我要为大奉除此国贼,晚些时候,我便上书请奏。”
“没用,仅靠税银案扳不倒周显平这个国之蠹虫,陆淐之和郑新多半会认下此罪!”魏长青摇头。
“其次,陛下为了朝堂各方平衡,不会立即踢他出局。”
“满朝衮衮诸公,盯上户部侍郎席位的人,不在少数!周显平突然出局,只会加剧党争!”
怀庆心情不美丽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任由国贼高居朝堂吧?”
魏长青笑道:“怀庆勿扰,咱们不好直接铲除此贼,并不意味着没有办法,只要把刀子递给周显平的政敌即可!”
“我父亲那里可以出手,打更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证据。”
“但打更人是陛下的刀,即使砍人也得光明正大,所以打更人不能明着动手。”
打更人不动则已,一动必杀人!
“除了我父亲,宰相王贞文、御史台那些清流,以及户部三品以下官员,都可以用上!”
怀庆目光灼灼:“你打算怎么做?”
魏长青笑吟吟道:“明着不行,就来点暗的。”
“事实上,很多时候不需要证据,只取决于陛下想与不想,以及百官的一致态度。”
“所以哪怕手段低级,只要让他犯错,就够用了。”
怀庆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当即意识到:“京察!”
魏长青点头:“具体怎么做,我会安排,脏活累活我来干,怀庆你只要安心看戏便可。”
随后二人并肩去游湖,湖中荷花盛开,纯白如雪,一如怀庆那般。
魏长青作一散文:“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魔改一番的爱莲说,放在大奉世界,同样熠熠生辉。
怀庆怦然心动,望向魏长青的眼神变了,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情愫。
他在表达心意吗?
本宫……我该接受吗?
来到湖中心时,一阵横风吹来,失神的怀庆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好在魏长青及时扶住怀庆腰肢,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对方柔夷。
怀庆娇躯颤抖了两下,但却没有推开魏长青。
临近晌午,魏长青没有在长公主府上用膳,于礼不合。
所以,拿了怀庆府上的牌子,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结果刚出府没多久,就被一队卫率拦住了去路。
“魏金锣,临安公主有请!”那侍卫长恭道。
明面上,大奉就淮王一个三品武夫。
因此四品巅峰,几乎就是武夫一脉明面上的中坚力量。
是天下所有武者,梦寐以求的修为境界。
临安府上一众侍卫,皆八品炼气,侍卫长七品炼神,全是武夫。
而武道一向强者为尊,所以众卫率对魏长青的态度,出奇的恭敬。
魏长青跟着卫率来到韶音宫,一处宽阔雅致的皇家别苑。
苑内布局充满少女童真色彩,悬挂在葡萄藤架下的秋千,堆砌在墙角的布偶,以及许多其他杂七杂八的稀奇玩意。
一身火红明艳的宫装少女,正与几名丫鬟踢绣球,莺莺燕燕之中,夹杂临安那如银铃般的笑声!
总管太监通报后,临安踢着绣球来到魏长青十米开外。
奋力一脚,撂开裙摆,如同盛开的火辣玫瑰,花心深处,引人无限遐想。
绣球在魏长青气机引领下,射向一旁,啪嗒落地。
呃……见绣球射偏,临安强行挽尊道:“你见本公主不行礼,本该惩罚,但本宫人美心善,姑且饶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