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廖忠凯惊愕的目光中，董建昌起身离座，朝着黑板走去。
他拿起板擦，哗哗擦去杨立青画的那副“伟人脑袋”。
做完这一切后，董建昌抬手示意金燕西。
请开始你的表演！
金燕西拿起粉笔。
他先在黑板最上方画出了东大北方的边界，接着画上了被珴囯侵占的领土，最后是半岛和小本子。
然后一路往南，整个东南半岛，南洋群岛。
绕了一圈后，回到西面。
疆域向外扩张，吞并整个波斯，抵临近阿拉伯半岛。
丢下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暇整以待地看着三位目瞪口呆的考官。
“这就是我理想中的东大版图。”
“在北面，我们需要与苏珴建立足够的战略缓冲，拿回当年割让的领土还不够，寒冷的西伯利亚可以作为一个完美的天然屏障。”
“在东面，半岛和小本子、菲猴都应该尽数纳入国土，以此形成第一岛链，东进太平洋继续扩张为第二岛链，与鹰酱形成战略对峙。”
“往南吞并中南半岛、南洋诸国，南临孟加拉湾，扼守马六甲，全面压制阿三。”
“向西控制中亚、波斯，将最重要的石油资源控制在手中。”
“三位考官，你们觉得我这个构想如何？”
台下鸦雀无声。
董建昌、瞿恩包括廖忠凯全都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金燕西的声音继续响起。
“回到廖先生刚才的考题，我认为囯民革掵的最终目标，仅仅打倒列强是不够的，我们自己也要成为列强！”
说着他用力敲了敲黑板。
“这就是我的答案！”
说完走下讲台，向三位考官鞠了一躬，施施然走出了考场。
几分钟后，董建昌一声长叹。
蓦然回首，列强竟是我自己！
他再度起身，来到黑板前，拿起板擦，犹豫了三回，这才终于下狠心把金燕西留下的东大版图尽数擦去。
回过头，董建昌先问了瞿恩一个问题。
“吾辈有生之年，真的能看到这一幕吗？”
瞿恩扶了扶眼镜，掩饰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精光。
董建昌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居然问出了这么一个理想化的问题，这本身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这就是瞿恩的答案。
董建昌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一点上，两个立场信仰不同的人，难得的达成了一致。
一旁的廖忠凯，看两人就想看疯子一样。
在他看来金燕西年少轻狂，发发疯很正常。
董建昌和瞿恩也跟着发疯，简直不可理喻。
好在董建昌到底还是拎得清的，跟着便说道：
“廖先生，今日之事，我会向孙先生汇报，还请莫传于他人之耳，免生是非。”
廖忠凯点点头，同时又看了瞿恩一眼。
董建昌的声音随即响起。
“瞿教官——”
“任潮先生放心，不管我坚持什么样的信仰和煮义，首先我都是一个中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