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归是惊险万分,往后行事还是得更加小心才是。”
几人正说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有侍女匆匆跑进来通报。
“郡主、公主,王爷回府了,听闻王妃娘娘在此大发雷霆,正往这边赶来。”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这誉王向来心思深沉,若让他察觉到一丝异样,今日这事儿怕是没完没了。
平阳郡主急得直跺脚。
“这可如何是好?”
唐欢目光一凛,迅速环顾四周,低声道。
“先别慌乱,大家镇定些,随机应变。”
说罢,他双手合十,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平阳郡主和临安公主匆忙间已将唐欢的床铺收拾妥当。
临安公主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那床单上几点触目惊心的血迹,心下猛地一震。
她下意识地抬眸,深深地看了平阳郡主一眼。
那眼神里交织着惊讶了然与一丝羡慕,心中暗自笃定:看来这唐欢小和尚确实是平阳郡主的第一个男人。
平阳郡主原本正手忙脚乱地折叠着衣物,察觉到临安公主的异样目光。
她的动作猛地顿住,顺着那视线望去,瞬间,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好似春日里瞬间绽放至极致的桃花。
那血迹如同滚烫的烙铁,印在她的眼眸中,让她的眼神瞬间慌乱得无处安放。
她的双唇微微颤抖,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羞意紧紧哽在喉咙口,发不出半点声音。
短暂的怔愣后,平阳郡主像是突然从一场滚烫的梦魇中惊醒,她几乎是扑上前去,手忙脚乱地将那床单扯起,试图用最快的速度把它藏起来,好像这样便能将昨夜那些慌乱羞涩与懵懂一同藏匿。
可她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抖个不停,床单在她手中簌簌作响,褶皱越来越多,那几点血迹却愈发显得刺眼。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屋内震耳欲聋,整个人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自己的慌乱中乱撞。
静谧的屋内,气氛陡然紧绷如拉满的弓弦,只因那一阵沉稳且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缓缓自门外逼近——是誉王来了!
刹那间,空气好似都被这脚步声震得凝固,每一下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平阳郡主与临安公主的心尖。
平阳郡主的目光慌乱地扫向那还未来得及藏严实的带血床单,只一眼,她的脸色便唰地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那几点血迹此刻好似变成了索命的咒符,宣告着一场灭顶之灾的临近。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节泛白,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整个人好似一只受惊后被禁锢原地的柔弱小兔,惊恐与无助写满双眸。
临安公主也好不到哪儿去,此刻眼中亦是慌乱一片。
她迅速环顾四周,妄图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寻出一丝生机,可满眼皆是绝望。
这屋内陈设简单,根本无处可藏这要命的证据!
她的呼吸急促紊乱,胸脯剧烈起伏,平日里的轻松自在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若是誉王瞧见这床单,必定认定昨晚平阳郡主和小和尚有染,
以他的脾性,定会毫不犹豫地处死唐欢,届时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