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进教室，凝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她总是最早到校的那个，这一点从前世到今生都没变过。
我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抬起头。晨光照在她的侧脸上，衬得她的皮肤几乎透明。
关于昨天的事...我开口道。
不用说了，她打断我，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眼神变了。她合上书本，认真地看着我，以前的你，眼神总是游离不定，但现在
她没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重生一世，经历了太多，眼神自然会变得不一样。
所以，我鼓起勇气，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机会？她微微一笑，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机会？
各个方面。我迎着她的目光，比如说，让我坐在你旁边学习。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为什么是我？歆瑶的成绩也很好。
因为...我正要回答，教室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呦，这么早就开始表白了？逸飞倚在门框上，脸色阴沉，绍辉，你还真是执着啊。
我转过身，看着他说：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他走进教室，我只是好奇，一个年级倒数的人，凭什么坐在年级第一旁边？
就凭他昨天的物理考卷。王老师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逸飞，你要不要也试试？那些题可不简单。
逸飞的脸色变了变：我...
行了，王老师走到讲台前，绍辉，从今天开始你就坐凝竹旁边。
但是老师，歆瑶急忙说，您不是说让我...
我改主意了。王老师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有时候，竞争也是一种动力。
我正要去拿书包，却见逸飞挡在我面前：王老师，我申请和绍辉比一场。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比什么？王老师问。
下周物理月考，如果我考得比他高，他就要离凝竹远一点。逸飞直视着我，敢不敢？
我看着他自信的样子，突然笑了：好啊，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赢了，我转头看向凝竹，你就再也不能用成绩来否定我追求凝竹的资格。
一言为定！逸飞咬牙道。
等等！凝竹突然站起来，你们怎么能拿我...
就这么定了。王老师打断她，下周一月考，我很期待结果。对了绍辉，你的解题思路...
我正要跟上王老师，凝竹却叫住我：绍辉。
嗯？
你真的有把握？她轻声问。
我笑着说：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这次不会再让任何人失望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半晌才说：那个...我这里有几套往年的试卷，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