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寂静得只听见钟表滴答作响。
李清风端坐在审讯椅上，神色从容，而对面的侯亮平，顶着浓重的熊猫眼，脸色憔悴，精神萎靡。
李清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说道：“小侯啊，你可得注意身体咯。年轻人，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等老了，可有你受的罪哟。”
侯亮平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刺激得几乎抓狂。
为了撬开李清风的嘴，他心急如焚，甚至不惜违反审讯制度。
在他看来，只要能从李清风口中得到关键线索，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于是，他对年过八旬的李清风动用了疲劳审讯，企图用这种方式击垮对方的意志。
日子一天天过去，侯亮平本以为李清风会在这种高强度的审讯下精神崩溃，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李清风依旧神采奕奕，每一次面对侯亮平的提问，都能冷静作答，甚至还会偶尔调侃几句。
“小侯，你这样可不行啊，这审讯的劲头都快没咯。”李清风似笑非笑地说道。
侯亮平喘着粗气，双眼布满血丝，吼道：“你别得意！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侯亮平自己却快要撑不住了。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思维也开始变得迟缓。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谁在疲劳审讯谁？原本的自信，在李清风的从容面前，一点点地瓦解。
他知道，这场审讯，似乎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僵局，而自己，已经在这场无形的较量中落了下风。
审讯室的灯光昏黄而压抑，李清风端坐在那里，目光平静。
而侯亮平，眼睛里布满血丝，疲惫像阴影一般笼罩着他。
对李清风来说，熬夜不过是寻常事。
几十年来，他守着那些冤魂，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全靠打坐来维持精力。
那一个个漫漫长夜，他都在和那些不瞑的冤魂相伴，为他们的不公而默默悲愤。
侯亮平为了从李清风口中撬出有用的线索，不惜动用疲劳审讯。
可即便在这种急切的心境下，他也不敢太过分。
毕竟李清风已是年过八旬的老人，他不敢真把这把老骨头折腾得死在牢里，落得个草菅人命的骂名。
所以，即便在疲劳审讯的间隙，他还是给了李清风最低限度的睡眠时间。
对于李清风而言，这短暂的睡眠时光，简直是阔别了几十年的奢侈享受。
这几天，李清风睡得无比踏实。
每一次从睡梦中醒来，他都感觉精神愈发充足，眼神里透着久违的轻松。
而侯亮平，却在这一场审讯的拉锯战中，被疲惫一点点吞噬，看着神采奕奕的李清风，心中的挫败感愈发强烈。
李清风虽因难得的休息而精神好了不少，但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看到侯亮平丝毫没有放人的迹象，他的内心开始被一层浓重的忧虑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