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踉跄，满是破洞的皇袍上，沾染着斑斑血迹。
脸上也有不少黑灰，狼狈不堪。
即便如此，后世人皇依旧挺直腰杆，试图维护最后的尊严。
他身后跟着一位老臣投影，正是深受后世人皇信任的近侍大臣陈老。
这一幕，正是后世人皇面对人族绝境的场景……
看到这一幕，不少仙友开始怒骂张斌。
来到战火纷飞的人族大地就够惨了，为啥还挑这个时间点。
非要让女娲看着后世子孙如此绝望吗？
这也太狠心了！
“啊啊啊！我受不了啦，能不能关掉直播，太虐心了啊。”
“女娲娘娘得心疼疯了吧？”
“太残忍了，张斌你咋想出这种剧情。”
没人能在这场景前保持冷静，因为都知道接下来可能就是人族的覆灭。
这憋屈、不甘的画面，谁能忍？
可即便再不忍，也没人关掉直播。
所有仙友都死死盯着屏幕，想看看女娲会怎样，张斌又会如何应对。
屏幕中，张斌、女娲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投影。
后世人皇好似看不到他们，望着下方那满目疮痍的人族大地，咧嘴大笑。
“哈哈哈……人族，朕的人族！”
“人族……”
后世人皇笑着，泪水却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在干裂的土地上。
“陈老啊，朕……好累！”
后世人皇摘下冕旒冠，夹杂着白发的长发在风中凌乱。
那消瘦而憔悴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
“心比天高，身为下贱。本欲改天换地，奈何无力回天！”
“可朕，还有何希望？”
“咯咯咯……”
后世人皇又笑起来，却是充满悲戚。
他指着下方的人族大地：“陈老，你瞧见了吗？这人族子民，皆因我而受苦！”
“因我而受苦！！”
后世人皇状若癫狂地怒吼，接着“嘶啦”一声，扯下满是补丁的皇袍。
而后用手指蘸着血，在地上书写起来：
朕自登基数十载，末法降临，虽朕竭尽全力，然上逆天意，致内乱不止，皆因诸臣误朕，朕死，无颜见人族老祖于地下，自摘冠冕……以发覆面！任乱分裂朕身，勿伤子民一人！
那鲜血淋漓的字迹浮现，让所有仙友都心头一颤。
大家都不敢去看女娲的表情，不敢想象女娲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可张斌不能不看，他是历史见证者，要让仙友知晓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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