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九点不到些。
李军昨晚跟何雨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有点多,早上就起的晚了。
跟他今天不上班也有关系。
采购员么,尤其是他这样给厂里采购了这么多腊肉的采购员,这个月哪怕不参加周会,天天在家窝着,厂里也不会有意见的。
院子里比昨天这时候,可安静的太多了。
男人们都有工作,去上工了,小孩们,该上学的也上学去了。
女人其实也差不多,除了几个在家走不开的,好多也参加了街道居委会组织的各种基层服务小组,搞搞卫生、做些手工活什么,就跟后世街道居民区常见的穿个红马褂的志愿者差不多。
不过这年代是给钱的。
也不多,看活计,三四毛的,六七毛的都有。
参加的人挺多,毕竟能给家里带来额外的进项。
一般来说,这年代的大城市,只要不是好吃懒做的,日子真的是要比农村好上千百倍的。
城市户口,有定量,能买到填饱肚子的平价粮食,没有工作的妇女老人小孩,街道还会想办法让参与劳动获得报酬,虽然不多,但买米买粮,还是不会有大的问题的。
前院的陈家,就是在这样的政策下坚持下来的,苦水巷的那个张小顺一家,也是这样的情况。
当然,这样的日子,也仅仅是做到了饿不死人的地步。
想要一个月吃点肉,能吃上细粮,就需要正式的工作和想点其他办法了。
李军照例站门前走廊,伸了个懒腰,给自己点上一颗烟,呼吸下早上的清凉空气,好让自己宿醉的脑子清醒清醒。
何雨柱昨晚带来的酒竟然是个二掺酒,就是半瓶景芝掺了其他散装白酒的那种。
而且还不知道是掺了几回了。
这年头的散装白酒质量真的是一言难尽。
这会儿李军的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吞云吐雾的这会,一眼瞥到大门外进来颤巍巍的进来个瘦小个老太太,手里还提着个木质的小马桶。
李军愣了下,这老太太以前可没见过,但提着马桶,显然也是住这个院的。
他马上就想到了后院的那位大名鼎鼎的聋老太太。
不过奇怪的是聋老太太怎么是自己倒马桶的。
按着李军的理解,不得是一大妈做这些事么,毕竟看过剧的他,总是下意识的把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太认为是一家人的。
恰巧此时,李军又看到了三大妈从阎家屋子出来。
但更奇怪的是,三大妈看到聋老太太,却是马上就转身,重新进了屋子,当做没见着聋老太太。
咦?
这老太太不被阎家人待见的么?
李军好奇的多看了聋老太太几眼。
老太太年纪确实很大了,估计得快有八十了吧。
但精神头不错。
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木马桶,虽然走的颤巍巍的,不快,却也是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