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府。
啪嚓!
一件精品皇室贡瓷被狠狠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废物!全是废物!”
“查了两天!什么也没有查到!你说!我养他们到底又何用!”
被询问的人神色不变,声音沉稳回到:“王爷息怒,越是此刻,越要静下心来。”
忠顺王怒气难平,但却压制住怒气坐到了椅子上。
那么多人追随着忠顺王,他李祚怎么可能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王爷。
“王机,你说是谁在陷害本王?”
忠顺王心底有人选,但是他不能确定。
“回王爷,您觉得,此事谁获得的利益最大?”
忠顺王皱眉思考,细细想来,之前他所怀疑的人,竟然不是获得利益最大的那个!
“你是说王家?”
王机摇头,细小的双眼里闪过睿智,说道:“初看之下,贾家两府正经主子都去了祸根,两府想要继续传承下去,那么只能从庶子或他房之中选取。”
“荣国府长房又贾琮可选,二房又长孙贾兰、庶子贾环可选。”
“贾琮、贾环皆是庶子,无母族可依。”
“贾兰母族为前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姑且算做依靠。”
“然李守中自认为清流,其人迂腐守旧,不懂钻营不通世故,又早已辞去国子监祭酒之职。”
“对外孙贾兰,帮助会有,但不会太多。”
“宁国府那边,只有一个父母早逝、被贾珍从小养大的贾蔷。”
“两府四个人选,实际上,皆难有作为。”
“王子腾走贾家关系升为京营节度使,但此前他已被赶去九边,此后应再无掌兵机会。”
“就算贾家男丁死尽,继承两府的,也不会是他王家子。”
“居高位却无兵权,王子腾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贾府。”
“毕竟,两任宁荣国公在军中的遗泽,还没有全部用完。”
“宫中...看似对其有利。”
“但时候未到,想来以那位的谋算,小惩会做,但不会这么狠。”
听到王机的分析,忠顺王点了点头,问道:“那会是何人?”
“且又为何将矛头指向我们?”
王机微咳一声,提示道:“王爷,可还记得嫁入宁国府的秦氏女否?”
“秦氏女?你是说?!!!”
忠顺王微愣后想到了什么,圆目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王机点头,说道:“之前府中曾收到贾珍对秦氏女心怀不轨的传信。”
“当时还没有觉得什么。”
“但这秦氏女毕竟是....所以,这次的事情不是寻仇,而是警告!”
“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只是去了祸根而没有伤其性命。”
忠顺王咽了口口水,悻悻说道:“若真如此,确实说的通。”
思绪已经被王机引导带乱的忠顺王没有留意道,一致不苟言笑的王机,嘴角已经翘起...
......
皇宫养心殿。
佑泰帝放下夏守忠送来的密报,嗤笑一声,说道:“倒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上不了台面。”
下面,夏守忠低着头没有附和回话。
佑泰帝敲了敲御案,问道:“贾家两府共欠国库多少银两?”
“荣国府三十一万两,宁国府二十七万两,一共五十八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