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刻才是猛的想起,当日里自己带着观音婢去李渊那里借钱,李渊十分古怪的给弄了这么一个的要求。
貌似,貌似自己的确是下了诏书,而且,是不是都已经编入了律法了?
该死,中计了,自己中计了啊,该死。
李世民黑了个脸:“所以,日后是否是所有这种桌椅凳子,还有,还有这个黑板,都得是刻上了武德两字,方可为人使用?”
李泰点点头:“是啊,这事您不都是和皇爷爷商量过了么,孩儿不过是按了您的旨意去办的呀。”
李世民黑着脸,看看长孙无忌,再看看房玄龄。
只见两人都是一脸的苦涩,摇头个不已。
毕竟这事李世民当初还当着几人的面,一通的吹嘘,说什么李渊真是老了,10万贯钱,就换了这么个道理不是道理,由头不是由头的要求来,简直是被酒色迷晕了头了。
当时这所谓的房谋杜断,居然也是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来,还乐呵呵的直称是个不已。
现在看来,简直是狗屎。
万一这几乎是被孔颖达等人全都是赞不绝口的新式教室布局,推广了开来,哪,哪岂非所有的学堂里,都是充斥了武德两字?
加上哪本现在李世民就算是用屁股都能想的出来,日后必为整个大唐稚童启蒙的《武德启蒙经》,这,这,这大唐士子学童,谁还能是知道朕,谁还能是记得,现如今叫贞观年代?
搞不好,日后这史书里,都得是通篇记载了武德如何如何,哪,哪要置朕的贞观于了何地?
混账,简直是混账,气死朕了去。
看到李世民明显是回过了味,一副要发飙的模样,李泰暗道不好,一缩脖子:“那个,父皇,那个,既然孩儿已经是按皇爷爷的要求,办完了事,哪,哪孩儿就此告退了啊。”
说完李泰就想开溜。
没想到李世民突然大手一伸,一把擒过了李泰的衣领。
“青雀呀,多日里了你都是未曾来了为父处问候,为父也没了机会考教与你,今日里难得是遇到了,朕倒是要考教了你一番才行。”
看着李世民一脸的咬牙切齿,李泰心头一个颤抖,不好,这,这李世民怕是被气昏了头,这是要找自己这个已经被贴上李渊亲传弟子的胖球,来撒气了啊。
李泰赶忙是一脸哀求的看着后面的李纲。
李纲此刻却是无语,他如何是能看不出,此刻的陛下,哪是真真被气疯了啊。
但,这考教学问,是,是他天家内部之事,自己,怎的好是掺和。
长孙无忌见状,立马一个躬身:“陛下,既然崇文阁内无事,臣那里还有诸多公务要忙,就此告退。”
房玄龄闻言也是立马躬身:“陛下,臣也公务繁忙,就此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