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单子不多，得再努力点，不然明年的学费都没着落。”
顾齐司无奈地叹气，敲响顾客的房门。
他放下外卖，顺手带走顾客放在门边的垃圾袋。
他可不想因为差评被扣钱。
帮别人拿垃圾只是顺手的事，还能获得顾客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没有订单的时候，顾齐司坐在一家商铺的门口休息。
他抬头看向霓虹闪烁的城市，大口喝着矿泉水，擦去汗水，开始在画板上描绘记忆中的那具铠甲。
“那个铠甲叫什么名字呢？”
“浑身散发着光，难道叫光之铠甲？”
“不对，肯定比这个名字好听。”
顾齐司从新闻中知道，世界上有许多铠甲战士，但没有一个与他记忆中的那具相似。
难道那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铠甲？
很多人都认为关于铠甲的一切都只是顾齐司的幻想。
毕竟那天顾齐司因为高温而昏厥，这个铠甲幻想论也是有理可依的。
对于这样的说法，顾齐司只是笑笑。
只要他想，那具铠甲战士就是真实存在的。
“您有新的订单！”
手机震动起来。
顾齐司裹紧衣服，刚才出了汗，又坐在商店门口吹了凉风，现在感觉身体有点冷。
他斜着看了一眼快餐店内正在吃炸鸡的小孩，舔舔嘴唇，心里暗暗发誓要是有顾客给他打赏他也去吃一顿。
虽然不切实际，但有幻想总归是好的。
这么一想，他的身体都没那么累了，乐呵呵地骑上电动车朝指定商铺驶去。
他要送的这单外卖只有一份炒饭，配送地址是一处老旧公寓。
顾齐司记得这个公寓。
这个公寓年头已久，各项设施老化严重，但由于租金便宜，依然有不少住户。
顾齐司提着外卖，走到五楼，在指定住户的门口按下门铃。
屋里的人似乎很慌乱，顾齐司能听到屋内传出急促的脚步声。
他有些疑惑地问：“王某某女士吗？”
哐当一声，门开了。
屋内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顾齐司看了一眼男人的脸，顿时感到生理不适。
这个男人的五官扭曲，像是拼凑起来的。
两只眼睛一大一小，鼻子贴得有些歪，嘴巴斜斜的，看起来有些怪异，耳朵只有一只，另一边是一个血洞。
这……这踏马不是人类吧？
顾齐司后退两步，声音有些颤抖：“兄弟，你……还好吗？”
男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顾齐司注意到，这个男人甚至没有喉结。
他突然想起最近的新闻。
新闻里说，城市里有个变态连环杀人魔，喜欢割下受害者的器官收藏。
但这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吧？
谁割下别人器官还装在自己身上啊？
顾齐司攥着外卖袋，小腿因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
冷静冷静！阿弥陀佛！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将外卖递到男人面前，露出职业假笑：“请给五星好评哦！”
男人伸手接过外卖，但双眼并未离开顾齐司的脸庞。
顾齐司不敢多做停留，准备下一层楼后就开起疾跑模式。
但当他转头时，眼角的余光看到屋内有一名女子倒在血泊中，在女子的尸体旁边有一只已经割下的耳朵。
原来，那个点外卖的人已经死了。
等等！不对！
难不成，他才是那个男人要点的外卖？
应该……应该不会吧？
就在这时，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顾齐司背后响起，“你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