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灵北抬头直视她的眼睛：若我说...我是为你而来呢？
珠砂愣住，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九幽深处，轮回井边，一袭玄衣的魔君剖开胸膛，取出魔心...
不！她猛地摇头，试图驱散那些画面，妖言惑众！
莫灵北苦笑，缓缓闭上眼睛：师父...动手吧。
珠砂握剑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剑尖几乎要刺破他的皮肤。突然，一滴泪水滑落，滴在莫灵北脸上。
为什么...珠砂低声呢喃，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
莫灵北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柔情：因为...我爱你。
珠砂瞳孔骤缩，手中斩情剑脱手而出。她踉跄后退，嘴角溢出鲜血：不...不可能...
莫灵北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师父...不，珠砂...我终于...找到你了。
珠砂在他怀中颤抖，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莫灵北...我...我好痛...
莫灵北低头吻上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远处传来天雷轰鸣，普陀的声音响彻云霄：珠砂，你太让我失望了！
莫灵北将珠砂护在身后，手中折扇化作长剑：普陀上神，此事与她无关。
无关？普陀冷笑，她为你篡改命格，触犯天条，你说与她无关？
珠砂从莫灵北身后走出，直视普陀：师兄，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普陀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珠砂握住莫灵北的手，可我不后悔。
普陀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天雷滚滚而下，莫灵北挥剑抵挡。珠砂祭出命簿，试图改写天象。可普陀早有准备，祭出斩情剑，一剑劈碎命簿。
不！珠砂惊呼，命簿碎片化作星光消散。
莫灵北将她护在怀中，硬生生承受了天雷一击。他嘴角溢血，却仍强撑着：小司命，快走！
我不走！珠砂泪流满面，要死一起死！
普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被愤怒取代：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斩情剑化作流光，直刺莫灵北心口。珠砂想也不想，转身挡在他面前。
不要！莫灵北想要推开她，却已来不及。
剑尖刺入珠砂心口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莫灵北抱住她瘫软的身子，声音嘶哑：小司命...
珠砂抬手抚上他的脸，嘴角溢出鲜血：别哭...我...不后悔...
普陀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珠砂...
珠砂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恳求：师兄...放过他...
普陀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好。
珠砂露出欣慰的笑容，缓缓闭上眼睛。她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莫灵北怀中。
莫灵北仰天长啸，声音凄厉：珠砂！
普陀收起斩情剑，转身离去：这是你们的选择...
莫灵北跪倒在地，手中紧握着珠砂留下的玉簪。簪头雕刻的比翼鸟栩栩如生，却只剩残翅。
小司命...他低声呢喃，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