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鬼门化为一幅《天香战图》,融入小倩洁白如玉的香肩之上。小倩穿起罗纱,冷艳无双,美若天仙。
我和红绫、小蝶、巧樱、欢儿、欣儿、青铃、小谕手挽着手,踏入青铜殿虚影之内,却陷入一片茫茫混沌之中。
混沌之中,无上无下,无左无右,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混沌母气,还有大量不分属性的混沌祖气。混沌母气分阴阳,混沌祖气则是一团团无属性的混沌气团。我们很快察觉,此处的混沌母气呈阴属性,并无阳属性气团。
这令我们大喜过望——这些混沌气团,无论是否分属性,对当下的我们都是莫大机缘。
众人围成一圈盘膝打坐,惊喜地发现:混沌母气竟能被无条件吸收,而混沌祖气却无法纳入。
小倩助我们打开青铜古殿后,便带着八十忠魂游历洪荒大山,或在山中修炼,或推演八十一鬼门阵。
我坐于中央,其余女孩环坐四周,任由阴属性的混沌母气入体。精纯能量如清泉冲刷全身筋络,舒服得我直想吭吭。女孩们亦是如此,个个面色舒展,如沐春风。
无穷无尽的混沌母气汹涌涌来,沿着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依次循行,冲刷着十二正经;与此同时,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等奇经八脉也在被不断改造强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一年,或许十年,或许百年——我体内的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已从原本的水沟般拓宽成大江大河,气息在其中汹涌流转,如滔滔洪水;奇经八脉的各大穴位,则如汪洋般广袤,气血于内储存更替,源源不绝。
气海较之从前拓宽何止千倍,气海世界中的五行法阵愈发壮大,疯狂运转如飞旋的风轮,鲸吞般汲取外界五行之气,转化出浩浩荡荡的属性灵气。灵气浓郁到化雾、化泉、成丹,无穷无尽。
关元世界内,青铜古殿实体盘踞中央,雄伟霸气;破界珠悬浮一旁,流光溢彩。殿体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不断飞出,忽明忽暗,如潮水般涌入破界珠,继而注入青铜殿虚影,令其中的混沌母气愈发浓郁,似抽之不尽。
修行无岁月,这一坐便是千年。直到一阵刺鼻的腐秽之气将我唤醒——女孩们已不见踪影,而我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仿佛从坟墓中爬出的千年老尸。
我大惊失色,心想遭了,莫不是睡死掉了吧?待感应到体内磅礴的灵气后又转忧为喜:气海世界如浩瀚大海般无边无际,关元世界亦辽阔无垠。混沌母气再难被吸收,显然已达饱和,进入瓶颈。
身上的腐秽原是多年来排出的灵魂杂质,灵力激荡,瞬间被冲刷干净。此刻我的灵魂晶莹剔透,如人形玛瑙般通透。
走出仙殿,只觉神清气爽,前所未有的强大。女孩们在殿外嬉戏打闹,个个飘飘若仙,美丽出尘中又透着返璞归真的灵动,如同春晨未凝露的山茶花。
小蝶坐在树杈上,穿着许久未穿的碎花裙,小脚荡来荡去,清纯得像邻家小妹;小谕靠在树上酣睡,小嘴无意识地咂巴着,娇憨甜美;红绫换回了从前盗墓女侠的装束,一身红衣更显清秀干练;巧樱、欣儿、青铃则穿上了天香谷初级弟子的粉色衣裙,羞涩秀气,宛如刚入门的少女;欢儿一改往日的妖娆,身着浅红色宫装,清新脱俗,竟有了几分初恋般的温婉。
我见状纳闷:“红绫、小蝶,各位妹子,你们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小蝶从树上跃下,落在我面前:“天问哥哥,小蝶觉得以前的装束更好看!”
红绫也接口:“是啊,还是自己的衣服穿惯了,行走江湖,简单点好。”
巧樱冲我甜甜一笑,小酒窝盛满笑意;青铃凑过来道:“天问哥哥,你好像变了。”
我疑惑:“哪里变了?”
青铃眨眨眼:“眼光变了呀!当初你们来天香谷时,红绫和小蝶不就是这样的打扮吗?我和巧樱、欣儿那时不也穿着这样的衣服?”
细想的确如此。
女孩们在青铜殿虚影中苦修千年,早已憋坏,一出殿便简单说笑几句,转眼便出现在天牗城,逛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