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漩涡像一团被揉碎的星云，五彩斑斓的光芒带着致命的美丽，疯狂旋转着。
沈昭昭感觉自己像颗被丢进洗衣机的破袜子，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搅成了一团。
就在她快要吐出来的时候，两道凌厉的剑气撕裂了混沌，一黑一白，宛如太极图般旋转交错，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你永远不懂我背负的因果！”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震得沈昭昭耳膜嗡嗡作响。
这声音……是萧砚？
可这语气，这气势，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陌生得让她心惊肉跳。
沈昭昭咬紧牙关，强忍着眩晕感，拼命稳住身形。
她金色的瞳孔中，无数玄奥的符文飞速流转，最终汇聚成一道刺眼的光芒，硬生生在剑气形成的幕墙上撕开了一道裂缝。
“萧砚，你才是孤辰的容器！”她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一颗炸弹，在量子空间里炸响。
她赌，赌萧砚残存的意识还能听到，还能感受到。
空间突然闪烁了一下，红色的警报光芒刺破了五彩的迷雾。
红鸾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在空间中回荡：“警告！孤辰正在吞噬萧砚的自主意识！他的量子核心波动异常，正在与孤辰的核心同步！”
一直跟在沈昭昭身边，数据化的小灵，此刻也化成一道道蓝色的数据流，缠绕在萧砚的手腕上，像是在拼命拉住他。
“他心脏的量子核心在尖叫！像……像要碎掉一样！”小灵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是一种纯粹的数据悲悯，听得沈昭昭心口一紧。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萧砚的剑锋突然转向，直指红鸾的核心投影，那黑白交错的剑气，此刻却充满了毁灭的意味。
“关闭系统就能终结这一切！”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沈昭昭瞳孔中的金光暴涨，命盘的符文疯狂旋转，在她身后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轮，照亮了整个量子空间。
“你根本不敢直面千年前的选择！懦夫！”她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她知道，萧砚是在逃避，在用毁灭一切的方式来逃避那段痛苦的记忆。
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你闭嘴！”萧砚的剑气再次暴涨，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他手中的剑，离红鸾的核心投影越来越近……
“住手！你这样会毁了整个赛博盛唐！”
空间突然坍缩，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把，原本绚丽的量子漩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由无数婚书碎片组成的墙壁。
每一块碎片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像是无数破碎的姻缘，在无声地诉说着悲欢离合。
这场景，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就像误入了什么赛博灵堂。
“斩断她！”一个冰冷、沙哑、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从萧砚的口中炸响，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绝望。
沈昭昭浑身一震，这声音……是孤辰！
它竟然已经完全控制了萧砚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