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萧砚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一根冰针，扎得沈昭昭浑身一哆嗦。
她抬头，看到的是萧砚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丢进锅里炸了。
“咋…咋了？”沈昭昭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偷藏零食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小灵掩护得天衣无缝才对。
萧砚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她靠近些。
沈昭昭心怀忐忑，挪动着小碎步凑过去，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宣判的小学生。
“一会儿到了黑市，一切听我指挥，不许乱跑，不许擅自行动。”萧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像极了古代将军训斥不听话的士兵。
“啊？哦…好。”沈昭昭乖巧地点头，心里却嘀咕开了，这黑市到底有多可怕，让萧砚紧张成这样？
“还有，不许对别的男人笑，不许收别的男人给的东西。”萧砚的语气更冷了几分，醋味都要溢出来了。
沈昭昭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放心吧，萧大人，我眼里只有你，行了吧？”
萧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眼神却依旧锐利，“记住你说的话。”说完，他率先转身，朝着赛博长安城的方向走去。
沈昭昭吐了吐舌头，跟上萧砚的脚步。
小灵在她肩膀上跳来跳去，发出“啾啾”的叫声，仿佛在嘲笑她刚才的窘态。
赛博长安城，白日里霓虹闪烁，歌舞升平，是权贵们寻欢作乐的天堂。
而它的地下，却隐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黑暗世界——赛博黑市。
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于此，情报、武器、违禁品…只要你有钱，就能在这里买到任何东西。
当然，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胆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廉价香水、劣质烟草和电子元件烧焦的古怪味道，让人忍不住皱眉。
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小贩的叫卖声、赌徒的喧嚣声、机械摩擦的刺耳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场噪音的盛宴。
沈昭昭紧紧跟在萧砚身后，小灵则警惕地扫描着四周，生怕冒出什么危险。
她感觉自己像误入了《银翼杀手》的片场，只不过少了点雨，多了点赛博土味。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萧砚停在了一个挂着“韩”字招牌的店铺前。
店铺门面破旧，灯光昏暗，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萧砚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跟着萧砚走进店铺。
店铺内部比外面还要昏暗，只有几盏闪烁的霓虹灯勉强提供着照明。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水味，让人感到一阵不适。
一个身材瘦小，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坐在柜台后面，正低头摆弄着一个老旧的机械算盘。
他穿着一件油腻的皮夹克，脖子上挂着一串粗大的金属项链，怎么看都像个赛博时代的葛朗台。
“两位客官，想买点什么？”男人头也不抬地问道，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玻璃。
“我们想找韩非。”萧砚开门见山地说道。
男人终于抬起头，一双小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我就是，两位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购买一些关于量子姻缘迷局的情报。”沈昭昭说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韩非闻言，“量子姻缘迷局？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你们最好不要碰它。”
“我们自有分寸，你只管说，有没有相关的情报？”萧砚语气强硬地说道。
韩非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沈昭昭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调查这个？”
“无可奉告。”萧砚冷冷地说道。
“呵呵，想从我这里套情报，可没那么容易。”韩非冷笑一声，“想要情报，先拿出诚意来。”
“说吧，多少钱？”沈昭昭问道，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宰一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