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悠悠转醒，感觉浑身就像散了架似的，酸痛得厉害。
入眼是闪烁的代码瀑布，流光溢彩，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姻缘系统核心机房的地板上，一股机油味混合着金属的冷香，刺激着她的神经。
红鸾的全息投影闪烁不定，像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屏，显然是在超负荷运转。
“你醒了。”它语气依旧冷静，但昭昭分明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这是…多久了？”昭昭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感觉自己像宿醉了一样，脑袋昏昏沉沉。
“三个时辰。”红鸾答道，“稳定器已经激活，但‘孤辰’造成的裂缝还在扩大。你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我建议你立刻进行修复。”
昭昭无力地摆摆手：“来不及了，萧砚呢？他怎么样了？”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
红鸾投影出一个实时画面，荒原上，萧砚正与林阁主缠斗，能量波动剧烈得几乎要撕裂屏幕。
萧砚的剑光凌厉，却始终无法突破林阁主的防御。
“情况不容乐观，”红鸾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如果不能尽快摧毁裂缝源头，一切努力都将白费。萧砚一个人…恐怕很难支撑到最后。”
昭昭咬了咬牙，挣扎着站起身，身体摇晃得像风中残烛。
“带我去找他。”
“你的身体……”红鸾有些犹豫。
“别废话了！”昭昭打断它，语气坚定，“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灵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亲昵地蹭了蹭昭昭的腿，发出“啾啾”的叫声，像是在给她加油打气。
昭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荒原上，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萧砚感觉自己就像在大海中漂泊的小船，随时会被巨浪吞噬。
林阁主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威势。
“放弃吧，萧砚，”林阁主的声音嘶哑而阴冷，“你不可能赢我的。”
萧砚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却愈发凌厉。
“还没结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他忽然想起了昭昭曾提到过时空裂缝的弱点——裂缝中心存在一个脆弱的核心节点。
赌一把！
萧砚拼尽全力，凝聚体内所有能量，剑光暴涨，硬生生撕开林阁主的防线，直奔裂缝中心而去。
昭昭和小灵一路狂奔，小灵凭借对能量波动的敏锐感知，为昭昭指引方向。
“就在前面！”小灵兴奋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