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倾盆而下。
天云城在这磅礴大雨中,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雨滴疯狂地砸落在青石板路上,溅起高高的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淹没在这无尽的雨幕之中。
城主府内,却是一片混乱与悲戚。城主之子赵凌,竟在这雨夜离奇暴毙。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色乌青,嘴唇发紫,双眼圆睁,仿佛死不瞑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主赵天霸怒目圆睁,咆哮声响彻整个房间。
管家赵福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老爷,一定是那医馆学徒沈无咎干的!”
“沈无咎?”赵天霸眉头紧皱,“为何是他?”
“老爷,那沈无咎天生废脉,在医馆备受欺凌。少爷平日里没少羞辱他,他定是怀恨在心,才下此毒手!”赵福言之凿凿。
“好个大胆的奴才!”赵天霸怒不可遏,“来人呐,将沈无咎给我速速抓来!”
“是!”护卫们齐声应道,迅速冒雨冲了出去。
此刻,在城中一隅的小医馆内,沈无咎正就着一盏微弱的油灯,专注地整理着草药。他身形单薄,面容清瘦,虽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坚毅与沉稳。然而,那无法修炼的“废脉”,始终是他心头的一道枷锁,让他在这崇尚武力的世界里,饱受冷眼与欺辱。
“砰!”医馆的门被猛地踹开,狂风裹挟着雨水灌了进来,油灯瞬间熄灭。
“沈无咎!”管家赵福带着一群护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沈无咎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草药,警惕地看向来人:“赵管家,深夜闯入,所为何事?”
“哼!明知故问!”赵福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沈无咎的脸上,“城主之子被人毒害,你嫌疑最大,跟我们走一趟!”
沈无咎心中“咯噔”一下,面色一沉,冷静说道:“赵管家,我一直待在医馆,未曾离开,怎会毒害赵公子?还望您明察。”
“明察?”赵福冷笑一声,“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带走!”
护卫们一拥而上,不容沈无咎分说,便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强行拖出了医馆。
沈无咎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他明白,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自己一介废脉之人,根本无力反抗这突如其来的莫须有罪名。
雨越下越大,沈无咎被押往刑场。一路上,雨水无情地打在他脸上,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浇灭。
刑场上,刽子手高高举起屠刀,雨水顺着刀刃不断滑落,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沈无咎,你毒害城主之子,罪大恶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监斩官面色阴沉,一声令下,“行刑!”
屠刀裹挟着风声,迅猛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无咎体内突然涌起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
“这是……”沈无咎心中大惊。
一股神秘的毒素从他体内如火山喷发般爆发而出,瞬间反噬向刑具。刑具上的铁链发出“咔咔”的断裂声,刽子手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毒素波及,纷纷惨叫着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