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摇了摇头,面带苦涩地说道:“连用三次天罡三十六变,念力接近枯竭,短时间内很难恢复。”
“你也不用跟做贼似的,他们这堪比倔强青铜的防御和监视摆明了就留着后手,等着我们动手呢。”
从身后变出一只兔腿啃吃起来,王宇乾边咀嚼边说道:“请君入瓮?”
“错,是瓮中捉鳖。”一把抢过王宇乾手中的半只兔腿,夏言嘿嘿笑道。“我一直以为匈奴是罗网为我准备的最后一张网。”
“没想到,就连阿米奴和阿米奴,也不过是他们用来消耗我的棋子。那么如此,谁知道这近万赵边骑的背后,还有没有其他后手?”
王宇乾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否则也不可能在练武堂连续三年礼、乐、射、御、书、数六科第一提前毕业。
只是他依旧想不明白,能连破匈奴两方大营、击杀数个神离境强者的夏言有什么好怕的,居然在一万赵国边骑面前怂了下来。
“你到底在怕什么?”沉默很久,王宇乾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能是伤情还没好利落,夏言重重咳嗽一声,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旦擅自出手,我们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我总觉得我们遗漏了什么。”夏言看着手里仅剩白骨的白兔子,想起几抹白色,想起当时一闪而过的明显针对自己的敌意。
白色,长剑,傲气,杀意。
那几个白衣男子?
难道说……
剑都来人!
夏言和剑都是旧事,但只有怨没有恩。剑二十二、剑二十三,还有那几个仗着有几分本事便鼻子比天还高的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赵国边骑里果真隐藏着剑圣盖聂的弟子,那自己和王宇乾想安全离开,可就难上加难了。
夏言的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就连手中的熟兔都开始颤抖。“边骑里,喊可能混着盖聂的弟子。”
“那现在怎么办?”大口吃了一只兔子腿,王宇乾再次问道。
对于夏言和剑都的恩怨,王宇乾再清楚不过。
榆次那伙人的剑术,他也曾领教过几分。
不得不承认,榆次人虽然讨厌,但比剑,还从未输过。
“等。”说完最后一个字,夏言从火堆里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插进去的七星龙渊剑,将蓝剑迅速提升至肩膀位置,然后迅速斩下。
篝火灭了,周围一片寂静。
沉默不代表接受,但沉默却在表达无可奈何。
一行人马上离开秦国国境,一旦进入赵国,即便二人彻底恢复,想回到秦国也将变得十分困难。
……
……
几名身穿黑色铠甲,手中黑色长刀的骑兵出现在秦赵边境。
看见了一闪而灭的篝火,看见了安营驻扎的赵国边境。
领头的骑兵握紧右拳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后面的跟上。
然后是数十、成百,上千名士兵突然涌现,朝着边骑和夏言的位置策马扬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