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丁广超拼尽全力向后跳跃,试图避开这致命一击。
然而,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然无法完全躲开。
最终,那半把断剑擦过他的右腿外侧,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同样进入了右腿根部。
两截长剑插入丁广超大腿的同时,就在同一瞬间,凌音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抽干了所有的精力和体力。
她原本紧绷着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再也无法继续保持站立的姿势。
她的双眼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紧接着,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软绵绵地朝着后方直直地倾倒下去。
意料之中的“砰”的一声闷响没有响起,凌音重重地摔倒即将落地的同时夏言适时出现,搂住了凌音纤细的小腰。
……
……
闻杏书院,学纪部。
历史系副主任历年、工程系主任聂正义和新任学纪部部长贾正经在一起激烈地讨论或者说争吵着。
按理说,历年只是历史系副主任,无论级别还是职位都不够资格和两位正职领导坐在一桌。
然而历史系在闻杏书院的地位极其特殊,主任由副院长历史兼任。所以历史系的副主任虽然依旧只是副职级别,偶尔也能代表主任历史出席场合。
“夏言必须开除,这点我们工程系不可能开除。”工程系主任聂正义义正言辞地说道,仿佛自己才是真正正义的一方。
历年副主任却不理聂正义的无理取闹,只是冷笑一声看向了学纪部部长贾正经。“老贾,你怎么说??”
一个是近几年风头正盛为即将完工的郑国渠做出突出贡献的工程系,另外一个则是数十年来一直处在闻杏书院金字塔最顶端又有历史副院长坐镇的历史系。
哪个都不好惹,哪个他都不愿意得罪。
贾正经贾部长左手捂着嘴巴干咳几声,然后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咳咳,嗨……咳咳……”
“我直接跟你明说了吧老贾,开除夏言不仅是我们系的意思,数理系、财经系、文学系三个系也有同样的意思,这是他们三个系主任的签名。”聂正义从怀里取出三份联名书,趾高气扬地看着历年。
他以为历年是被吓傻了,像一只木头做的鸡一样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怎么,吓傻了?”
片刻过后,历年缓缓说道:“确实被惊到了,但不是怕,是震惊你们的愚蠢。”
“乌合之众。”历年拿起聂正义刚才放在桌子上的联名书毫不犹豫地撕成碎片,然后笑着说道,“真以为一帮阿猫阿狗联合在一起就能撼动高不可攀的巍巍高山?”
“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你们工程系让那个什么劳什子丁三班班主任带着丁广超的爹妈去乙二班找夏言磕头道歉,丁广超偷袭我们天榜第一那件事我可以不计较。”
顿了几息,历年副主任一字一句继续说道:“好心提醒你一句,问问政法委的尹百福为什么没签名。”
“如果你们几个还要执迷不悟地话,我不介意让我哥亲自登门拜访,挨个跟你们做做思想工作。”
说完,历年副主任摔门而去,连全程没说一句处理意见的贾正经都没有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