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白轻侯将要认罪伏法,然而县令大人却顶住压力发现了王宇乾和翟雄最大的漏洞,直至现在,王宇乾也没有亮出独属于黑冰台的令牌证据。
“王宇乾,他说你是黑冰台的执事,你的黑冰令呢?请出示给本官看一下?”白轻侯的态度看起来也算卑微恭谨,眼神和语气中却夹杂了几分冷嘲热讽,似乎是果真抓到对方的把柄一般。
“你也配?”“白轻侯,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你算什么东西?”
“就凭你,也配查看他的证件?”
又是连续三道呵斥声响起,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罪名,只是简简单单地谩骂和侮辱,却令白轻侯为之一颤。
白轻侯、白季和白小冲身体不由得开始发抖,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就连位于两腿之中的裆部哈拉滴都微微湿润,发出一阵恶臭。
来人的声音他只在过年祭祀时在宗族祠堂听过听过寥寥几次,却在脑海中深深刻印久久不敢忘却。
对方的没有太大官职,甚至就连辈分都比自己低一些。但论地位,却是二人再怎么努力也能看到尾灯的存在。
这样一个大人物如果说自己有罪,那即便自己当真洁白无瑕,也必死无疑了。
“小,小姐……”白轻侯不敢回头偷看,只是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迅速双膝跪地,趴在了对方面前,然后准备开口解释,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对,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一个穿着闻杏书院院服的少年和少女一东一西分别从两个方向同时抵达黄鹤楼门口,然后对视一笑。
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恢复正常,抢先一步进入了黄鹤楼之内。
来人正是闻杏书院历史系乙二班学生夏言和班导白琪,白琪也是白小冲的堂妹的白季、白轻侯的侄女。
但二人却不敢在白琪面前平等说话,甚至就连身为长辈的白季都不敢抬头看一眼白琪。
因为长幼之前是嫡庶,因为没有白琪这一支的白起,也没有如今的郿邑白家,其他宗族里的人仅仅是沾了白起的光而已。
“你怎么来了?”看着先自己一步进入黄鹤楼的白琪,夏言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发作,只好压着内心的不满问道。
白琪转过头看着夏言俏皮一笑,伸着可爱的舌头问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夏言心中有些无语,但想着她出面自己也能省不少事,便沉默不语,等待着对方的处理。
白琪既然亲自出面,白轻侯和白小冲自然不敢再查看王宇乾的证件,甚至就连刚才说起诉王宇乾和王嫱的事情都不敢再提,只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处置。
“翟处长,你既然有这两个蠢货的犯罪证据,如实处理就行,父亲那边我去说。”
“季叔,你做媒之前也不知道问问人家女孩愿不愿意,就自己屁颠屁颠过来了?脑子长屁股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