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知道夏言等人来自闻杏书院,地位实力远非自己能比,却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和靠山
所以他不敢直接质问或者反击夏言,只是趴在儿子身上不停哭着,卖惨着,想以此博取同情或者索要赔偿。
夏言心中虽有不耐,但面上还得维持着书院弟子应有的风度。
他身旁的陈初九忍不住低声道:“夏言,这老头如此纠缠,该不会是想讹诈我们吧?”
夏言微微抬起手来,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轻轻地向上挥动着,示意陈初九保持安静,交给她就好。
这个简单的手势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断,让人无法忽视。被示意噤声的陈初九不禁心中一凛,迅速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有丝毫声响。“入室抢劫,打砸抢伤,随便一条罪名都够你们去监狱吃牢饭了。”
说着,夏言拿过白琪还在手里捧着的钱丢在村长儿子的身上说道:“别装死了,滚!”
儿子起来的同时,老村长眼睛一亮,伸手接过,心里却想着或许还能再要点好处。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远处一道身影疾驰而来。来人竟是县令和衙役。
闻杏书院的学生要来叶家村的事原本县衙就知道,他也想借此攀爬一条闻杏书院的大腿,只是因为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来得晚了一些。
看着现场一片狼藉,村长的远亲兼师爷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和老村长同时老村长吓得浑身一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许久之后,咸阳看向一行人中明显领头人的夏言,唯唯诺诺地问道:“小先生您看这件事……”
夏言并不是得理不让人的小心眼,更何况叶无缺离开后一家老小还需要村里照看。他转过身对着和县令说道:“我们闻杏书院书院行事公正,你们也不要妄图贪得无厌。”
“这些钱就当补偿和偿还你们的本金。但这件事可以就此作罢,可往后如果再生事端的话,就别怪我替师行道了。”
替师行道,而不是替天行道。虽然儒家经常说天地君亲师,但在闻杏书院的眼中,老师和圣师才是真正的不可冒犯。
老村长和县长哪敢再多说,只能唯唯诺诺称是。
……
……
“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凌音才是历史系乙二班里和叶无缺关系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所以此时院子里除了凌音、大哼和二哈等几个关系极近的,并没有旁人。夏言倒也乐得清闲,和陈初九一起随便逛着,也不敢和白琪靠得太近了。
叶无缺笑着说道:“那一日和李佳星那一战其实不光是右手受了点伤,我肺也摔着了,花钱的地方比较多。”
“那也可以跟同学们说,何必搞得这么狼狈。”凌音勉强地笑着,心里却是很不开心。
她是乙二班的老大,互帮互助是她定下的班规,如今因为她受伤了的叶无缺却独自承担这一切,她又怎么可能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