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死活不跟我打,真不怪我啊。”只见颜回那原本就清瘦的面庞此刻更是显得楚楚可怜,他微微皱着眉头,嘴唇轻抿,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满含着委屈和不甘,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就这样,颜回用略带哭腔且颤抖的声音,委屈巴巴地缓缓说道。
苏语口中的做功课,不是即将干某件事之前的准备动作,而是做作业的另外一种说法。
杏坛内部的功课不同于闻杏书院里的作业,类型风格多变,功课量也时多时少,但并不禁止师兄师妹之间互相帮忙代替。
最近一段时间的功课内容是帮着老师孔子喂牛吃草。
孔子的牛当然不是一般的牛,吃得饲料也不是一般牲畜吃的杂草枯叶,而是阳澄湖的大闸蟹、松花江的桂花鱼、呼伦贝尔的草原上的小羊羔子、青青草原的小兔崽子还有……杏坛茅草屋后小山土熬制的驴肉汤。
其他食材都容易获取,以秦国的国力和杏坛儒家至尊的地位,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进贡。
但茅草屋小院的小山的山土,可是必须得用手一块一块刨出来然后亲自熬制驴肉汤老黄牛才肯喝。
为了刨够熬汤用的山土,苏语每天都起早贪黑,并且太阳还未升起就接第一滴杨枝甘露作佐料,才把老黄牛喂得心满意足。
如今颜回却说没打?“他说不打你就不打了?堂堂仁道之圣,你怎么这么容易被人拒绝?”
“他压根不出剑,甚至连真气都没运转,你叫我怎么打?”颜回那张原本就清瘦的脸庞此刻更是如同被霜打过的苦瓜一般,紧紧地皱着眉头,嘴角向下撇去,仿佛承受了千斤重担却又无法言说其中的苦楚。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哀怨,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尽管心中有着无尽的苦闷,颜回却选择将这些情绪深埋心底,默默地忍受着一切,不肯轻易向他人吐露半分。“我总不能一剑把你的夏言哥哥刺死吧?”
“他怎么这么无赖?”一提到夏言的名字,苏语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泛起了几抹羞涩的红晕。
颜回抱怨道:“我这几天还专门温习了几遍东皇钟内战斗的场景,生怕遗漏了一丁半点让你不开心。”
“问题是夏言那小子不领情,根本不给我出手的机会啊。”颜回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苏语会生气一般。
这次杏坛招新的题目之一便是东皇钟的试炼,如果能让在东皇钟待过的颜回跟夏言对战几招,提前适应一下东皇钟试炼的招式和强度,也许他就能在试炼中表现更好,一举进入杏坛也说不定。
苏语灰心丧气地说了一声哦,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来说:“那现在怎么办?距离试炼没多少时间了。”
颜回挠挠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一把折扇扇动微风的声音传来,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飘飘而来。“整天就知道投机取巧,就算他按照你们的帮忙真侥幸进来了杏坛,又有什么脸面位列十哲之一?”
来人正是子贡,杏坛四圣之一的礼圣,手持天道忘情扇,儒家礼科第一人。
“师哥说得是。”颜回老老实实地应和道,不敢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