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凰的剑光,比我想象中更快,更冷。
那紫色,不是凡间的色彩,像是从宇宙深处偷来的星河,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
千钧一发之际,她竟然挡在了我面前。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衣裙的飘动,带着一丝冰冷的香气,像雪山上盛开的幽昙,转瞬即逝。
蛊师的银针,闪烁着幽绿的光芒,眼看就要刺入我的天灵盖。
可就在那一刻,我的左眼,那只数据风暴眼,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猛地投射出一片复杂的分形图谱,像是一幅疯狂的抽象画,在空中旋转、扭曲。
而那根看似普通的银针,在分形图谱的照射下,竟然显露出了它隐藏的真面目——一串扭曲的数据链,像一条毒蛇,盘踞在针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熵增气息。
“熵增病毒……”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这是一种专门用来污染娲皇算法底层代码的病毒程序,一旦感染,我的九宫灵核就会彻底崩溃,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我猛地反手一握,那根银针在我手中,化为了齑粉。
“你……你怎么可能……”蛊师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我冷笑一声,左眼的数据风暴眼飞速运转,将蛊师的量子化技术,解析成了一道道数学方程。
“你的‘星图纹路’,不过是源寻真残魂的赝品罢了。”我冷冷地盯着她,“你,和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蛊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震彻了整个玄机阁。
铁山,他抡起那把拓扑结构战斧,硬生生劈开了玄机阁的禁制!
百名矿工弟子,他们的灵核数据流,在殿内汇聚成一道金色的螺旋,像一条巨龙,咆哮着冲向陆昭。
陆昭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他猛地启动了“递归陷阱”,整个大殿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一个无限循环的莫比乌斯环。
我的预判未来能力,被限制在了0.7秒内,这感觉,就像是被困在一个不断旋转的陀螺里,令人头晕目眩。
“结束了,七珠!”陆昭的声音,带着一丝癫狂。
但,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紫凰,她突然将剑锋指向了自己的咽喉!
我甚至来不及阻止。
她的剑意,瞬间化作一个克莱因瓶的结构,将我包裹在其中。
“我的剑修之道……本就是数据流的变体!”她的声音,虚弱而坚定。
我“看”到,她的剑阵,正在逆向推演,最终,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哥德尔悖论!
这个悖论,与蛊师的熵增病毒程序,竟然开始互相抵消!
代价,是紫凰的半边身体,开始数据化,像是破碎的瓷娃娃,一点点剥落。
“紫凰……”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蛊师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她怎么也没想到,紫凰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空间,开始崩塌。
陆昭的递归陷阱,被哥德尔悖论彻底摧毁。
而就在这时,一个孩童的虚影,突然在殿中央实体化,他手里拿着一个算筹,口中吟唱着古老的咒语……
那孩童的声音,清脆却又空洞,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在宣读着某种判决。
“黎曼级突破洪荒计算协议阈值!”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响。
我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无形的波动,那是数据流在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速度疯狂涌动。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像是被一块巨大的橡皮擦,一点点抹去。
唯有那孩童手中的算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在黑暗中散发着令人不安的生命力。
突然,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感从天而降,我的身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我抬头望去,只见无数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代码,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它们在我周围交织、缠绕,最终凝结成一个巨大的十二面体牢笼,将我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