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威武!”眼见姜天羿手起刀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梁山三名统领斩于马下,南军阵营顿时士气大振。将士们热血沸腾,一个个憋足了劲,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那声浪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一时间,呼声直冲云霄,震得人耳鼓生疼。反观宋江一方,小兵们被这气势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不受控制地打颤,好似秋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
“梁山草寇,还有谁胆敢上前来送死!?”姜天羿周身散发着骄横之气,手中劈风刀寒光闪烁。他仰头大笑,那笑声张狂肆意,仿佛在这片战场上,已无人能与他抗衡。
此前,黄信不过一合,便被他斩于马下;秦明与史进二人联手,也仅支撑了三十回合,最终命丧其手。
虽说姜天羿取胜的手段多少有些令人不齿,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三位梁山好汉确实已没了性命。其余好汉见状,心底不禁涌起一阵寒意,双腿好似被钉住一般,哪里还敢轻易上前。
姜天羿瞧着自己大声叫阵许久,对面却无一人敢应,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心中暗自懊恼:TMD,早知道刚才就不杀得那么快了,这下可好,把这群家伙吓得都不敢露头了。这般想着,他心念一转,在心底默默给自己的分身下达了一道隐秘指令。
“元帅暂且歇息片刻,待我来会一会这群所谓的梁山好汉。”话音刚落,只见一员手持陌刀的猛将拍马如飞,迅速出阵,稳稳立在了姜天羿身旁。此人正是大梵,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无畏的战意,对着姜天羿恭敬说道。
“也好,这群所谓的梁山好汉看来是吓破了胆,正好由你跟他们玩玩。”姜天羿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目光扫向宋江,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随后,他轻夹马腹,调转马头,悠然回阵。
“南离大将军麾下,南离五虎之一,‘金毛虎’大梵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大梵手提陌刀,那陌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他声如洪钟,冲着宋江一方高声叫阵,声音仿若滚滚雷霆,在战场上回荡。
“贼子休得猖狂,‘扑天雕’李应在此。”宋军阵营中,李应见南军出来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猛将,心中顿时燃起斗志。他手持浑铁点钢枪,枪缨随风飘动,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李应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直迎大梵。
大梵与李应二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闪烁,枪影纵横,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或许是大梵接到了姜天羿的密令,又或许他作为姜天羿的分身,本就只有其三分之一的战斗力,这场恶斗持续了五十余回合。
只见大梵瞅准一个破绽,手中陌刀猛地一挥,寒光闪过,李应躲避不及,被当场斩杀于阵前,鲜血喷洒在冰冷的土地上。
“呼呼”,大梵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早已将衣衫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他强稳心神,沙哑却威严的声音从干裂的嘴唇中传出:“还有那个不怕死的,尽管上前来!”这声音带着久经沙场的霸气,在战场上空回荡。
梁山好汉们瞧着大梵这般模样,个个眼睛放光,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立功良机。刹那间,众人纷纷催动坐骑,马蹄刨地,扬起阵阵尘土,大有一拥而上之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抢在了最前头。众人定睛望去,原来是郝思文。只见他面色冷峻如霜,双眸仿若寒星,手中长枪紧握,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透着坚定的杀意,恰似下山猛虎,直扑大梵而去。
于是,手持长枪的郝思文与手持陌刀的大梵再度陷入激战。战场上瞬间尘土漫天,仿若黄沙蔽日,二人身影如鬼魅般交错,时隐时现。长枪刺出,如银蛇舞动;陌刀挥舞,似开山巨斧。兵器碰撞之声连绵不绝,恰似密集的鼓点,声声震人心魄。
五十余回合转瞬即逝,激战正酣时,大梵觑得一个破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陌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划过一道致命弧线。郝思文躲避不及,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殷红的鲜血瞬间在他身下蔓延开来,洇红了一片土地,他就此倒在了血泊之中。
“还有谁?”成功斩杀郝思文后,大梵呼吸愈发急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满是尘土与血水的脸颊直往下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声响。
而后,锦毛虎燕顺、铁笛仙马麟、锦豹子杨林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汇间,心意相通。他们先后拍马出阵,马蹄声错落有致。三人配合默契,宛如一体,从不同方向呈合围之势,将大梵困在中央。
大梵虽看似“力竭”,但应对起来却丝毫不乱,沉稳得如同泰山。刀光霍霍,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仿若能开山裂石。
三人与大梵恶斗,刀来枪往,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可惜,命运弄人,每个人都仅支撑了五十余回合,便被大梵抓住破绽。
大梵出手如电,刀光闪过,燕顺、马麟、杨林先后被斩落于马下,战场上又添三具尸体,断肢残刃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宋江本就面色黝黑,此时目睹这般情形,脸色更是黑得仿若锅底,仿若能滴出墨来。
他并非愚笨之人,到了此刻,哪里还不明白。眼前这个一头金发的番邦蛮夷(在宋江眼中,大梵的金发便是番邦之人的显著特征),哪里有半分力竭的样子,分明是设下圈套,哄骗他们上前送死。
想通此节,宋江怒不可遏,双眼瞪得滚圆,仿若要喷出火来,手指大梵,破口大骂:“你这奸诈贼子,竟敢用此等卑劣手段,今日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带着无尽的恨意,在战场上远远传开,引得周围将士纷纷侧目。
“哎呀呀,被看穿了,没意思。”大梵见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也不恼怒,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神色自若,好似刚才一番恶斗对他而言不过是儿戏一场,毫无影响。随后,他头也不回,悠然策马回到阵中,那背影瞧着轻松惬意,哪有刚才半点力竭的模样。他的坐骑步伐轻盈,仿佛刚才的生死之战从未发生过。
梁山好汉们见状,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回过神来。一时间,叫骂声此起彼伏,众人皆指着大梵,言语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有人挥舞着手中兵器,作势要追;有人气得跺脚,骂骂咧咧。可此时大梵已然回到南军阵营,被层层护卫簇拥其中,他们也只能徒呼奈何,眼睁睁看着大梵远去,心中的怒火却久久难以平息。
“哇呀呀呀呀,气煞洒家了,贼子休走,来与洒家大战三百回合!”鲁智深那暴躁的脾气瞬间被点燃,双眼圆睁,恰似铜铃一般,脸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盘曲的蚯蚓。
他口中怒吼连连,声若洪钟,提着那重达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脚步疾如旋风,地面都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朝着大梵径直冲了过去,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碾为齑粉。
可半路上,一道寒光陡然闪过,一人手持九环刀,如同一尊铁塔般,稳稳地拦住了鲁智深的去路。那九环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刀身上的九个铜环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更添几分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