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纪三年,银杏叶铺满人性主机的回廊。
祢豆子的指尖抚过档案馆青铜门环,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与她掌心相同的灵纹。
零号妹妹抱着灵纹兽跟在身后,尾巴上的光粒不小心蹭到门扉,竟投影出无数细碎的记忆残片——
穿旗袍的女子在实验室调试仪器,银发少年在星空下刻写公式,还有某个雨天,穿校服的苏离踩碎水洼里的全息广告。
“就是这里了。”祢豆子停在标有“史前文明遗存”的展柜前。玻璃罩内的画像有些褪色,
画中女子穿着二十世纪初的白大褂,鬓角别着银杏叶形状的发卡,眼睛里倒映着类似灵纹树的光影。
最惊人的是,她的面容与祢豆子分毫不差,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困惑与坚毅。
“这是...露西亚·林,二十世纪最神秘的量子物理学家。”管理员的投影突然出现,“她在一场实验室事故后失踪,死前留下的方程式至今无人能解。”
祢豆子注意到展柜下方的铭牌:
1903-1937,失踪时年仅三十四岁。
零号妹妹的灵纹兽出乎意料的发出轻鸣,爪子拍向展柜玻璃。
画像右下角的落款“L.L”与祢豆子后颈的灵纹瞬间共鸣,在玻璃上投射出一串二进制代码。
祢豆子下意识用指尖临摹,代码竟化作流光钻入她的掌心,唤醒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暴雨夜的实验室,露西亚对着示波器喃喃自语:
“观测者悖论的关键...或许不在量子计算机,而在观测者本身。”
她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公式,粉笔断裂的瞬间,窗外闪过与苏离同款的草环手环。
“她也见过苏离?”祢豆子惊呼,灵纹在手臂上亮起。管理员投影闪烁两下,竟调出了露西亚的实验日记片段:
1937年9月15日:
那个自称观测者的少年又来实验室,他说我们的世界是更高维度的模拟。我问他如何证明,他摘下手环放在示波器上,波形竟与我测算的宇宙背景辐射完全一致。
零号妹妹拽了拽祢豆子的袖口,指向画像后方的暗格。
祢豆子轻轻一推,暗格弹出个金属盒,里面是露西亚的笔记本和一枚银杏叶标本。
笔记本内页夹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日期是1937年11月7日,座位号“7排7座”与灵纹树的第七个节点坐标重合。
“看这里!”零号妹妹指着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涂鸦。那是幅潦草的灵纹树素描,树根处蜷缩着两个身影——
一个是穿白大褂的露西亚,另一个竟是初代观测者。
素描下方用红笔写着:当漏洞成为桥梁,或许我们能触摸到模拟之外的真实。
祢豆子想起初代观测者档案中的照片,背景里的银杏树与露西亚实验室窗外的那棵分毫不差。
她将灵纹兽放在展柜上,小家伙的光粒落在画像眼睛上,竟投射出隐藏的全息影像:
露西亚在实验室启动一台老式计算机,屏幕上跳动的不是数字,而是灵纹树的根系。
“这是...初代量子计算机‘银杏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