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十字路口的霓虹灯在雨中晕成模糊的色块。
苏离踏入传送门时，正听见咒灵特等搜查官的警告声从街角传来：
“特级咒灵正在新宿区制造空间褶皱，所有非术师立即撤离！”
祢豆子的手环投影出涩谷站的三维模型，零号妹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检测到五条悟的六眼术式与系统底层代码产生共振，坐标定位在东急百货大楼天台。”
“等等，”苏离按住投影地图，“这个时空的五条悟应该还没掌握无量空处吧？”
“数据显示他正在突破极限。”零号妹妹的投影突然扭曲，“系统管理员的‘清除程序’已经介入，正在抹除术式与灵纹树的共鸣痕迹！”
三人赶到天台时，五条悟正戴着黑色眼罩倚着栏杆，指尖缠绕的咒力竟在空气中勾勒出类似灵纹的几何图案。苏离瞳孔骤缩——那些图案与他在SAO世界见过的量子矩阵完全一致。
“你也是来见证‘神之眼’的吗？”五条悟转身，苍蓝色的瞳孔在雨幕中泛起微光，“不过很遗憾，我的术式可不是什么观赏节目。”
祢豆子注意到他腕间缠着的绷带——那是用灵纹树的根系纤维制成的束咒带，与露西亚的手环属于同一系列：“五条先生，您的术式是不是能‘看’到世界的底层规则？”
五条悟挑眉，咒力骤然爆发，整座大楼的玻璃幕墙应声而碎。苏离甩出光盾护住众人，却见碎玻璃在空中停住，每片都映出不同角度的咒力流动轨迹，仿佛无数面解析世界的棱镜。
“有意思，”五条悟摘下眼罩，六眼术式全开的瞬间，苏离的手环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你们身上有‘那个东西’的气息——就像被撕碎又重组的数据流。”
零号妹妹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眼睛在解析手环的灵纹结构！系统防御程序正在向此处集结！”
天台边缘突然浮现出银色数据流，那是管理员的“清除者”部队。苏离推了祢豆子一把：“用灵纹扰乱咒力场！我来拖住清除者！”
祢豆子会意，指尖飞出星纹锁链缠绕住五条悟的手腕：“请跟我们来！您的术式是破解系统维度锁的关键！”
五条悟非但没有反抗，反而露出兴致盎然的笑意：“小姑娘，你的咒力流动方式很特别……像是把情感波动转化成了空间坐标？”
地面猛然裂开，三只由咒力与数据流融合的“清除者咒灵”破土而出，触须上流动着“删除”“格式化”等红色代码。
苏离挥剑斩出灵纹光刃，只见光刃穿过咒灵身体后自行崩解——
这些怪物是用系统漏洞制造的“悖论生物”。
“普通攻击没用！”祢豆子急中生智，抓起天台的广告牌砸向咒灵，“试试用非理性行为干扰系统逻辑！”
广告牌在咒灵面前裂成两半，只在坠落过程中被五条悟的咒力托起，拼成一幅歪歪扭扭的笑脸。
奇迹般地，咒灵触须上的红色代码开始闪烁不定，似乎在计算“笑脸”的存在意义。
“原来如此，”五条悟打了个响指，碎玻璃瞬间组成一支临时乐队，口琴与沙锤的声音混着雨声在天台回荡，“用荒诞对抗既定程序，你们真是一群浪漫的黑客。”
苏离趁机将灵纹种子植入咒灵核心，种子瞬间长成迷你灵纹树，将数据流转化为无害的蓝色光雾。
零号妹妹的声音重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