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对什么都带点好奇的学生表情。
脚步看似随意地朝着那个角落的小摊挪了过去。
那个戴着老花镜、留着山羊胡的小老头，果然已经开始慢悠悠地收拾东西了。
几件稍微好点的瓷器和铜钱已经被他收进了箱子，剩下的都是些七零八落的杂物。
苏辰走到摊前，目光并没有第一时间落在那块木牌上，而是先拿起旁边一本封面破损的线装旧书。
“大爷，您这书怎么卖啊？”
“那本啊？民国时候的旧小说，不值钱，十块钱拿走。”
苏辰又拿起一个掉了一小块瓷的青花小碗碎片。
“这个呢？”
“那个……可能是哪个窑的残片吧，二十。”
心里有数了。
这老头报价很随意，看来确实不太懂行，或者就是纯粹处理杂物。
他放下瓷片，又拿起一枚看起来很普通的黄铜钱币：“这个铜钱……”
“也是十块。”
老头有点不耐烦了。
苏辰才像是刚刚注意到一样，“顺手”将那块黑乎乎、沾着泥土的木牌也捏在了手里。
和那本破书、瓷片、铜钱放在一起。
“大爷，这块破木头牌子……”
“看着挺有年头？是干啥用的？跟这几样一块儿，您给算个总价呗？便宜点我就都拿走了，也省得您再收起来麻烦。”
山羊胡老头停下收拾的动作，眯着老花眼打量了一下苏辰和他手里的几样东西。
他拿起那本破书翻了翻：“这书虽然旧，但也是民国的……”
又拿起瓷片看了看：“这可能是个官窑的残次品……”
最后拿起那木牌掂量了一下，皱了皱眉。
“这破木头……硬邦邦的，不知道干啥用的，可能是以前哪个大户人家门口挂的牌子掉下来的角料吧……”
老头放下木牌，心里盘算了一下，伸出一个巴掌。
“这堆东西，你真心想要，给个实在价，一百块！你全拿走！不能再少了！”
一百块？
苏辰心里乐开了花！
系统评估材质本身就值五千（对识货的人），这老头竟然只把它当成搭头？！
但他脸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为难的神色。
“一百啊……大爷，我就是个学生，没多少钱。”
“您看……八十行不行？八十我立刻拿走，就当图个吉利数！”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付款码，一副“您同意我立刻付钱”的架势。
老头也懒得再费口舌了。
“算我今天提前收摊，八十就八十！赶紧扫！拿了东西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