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差不多已经收起最后的余光,披上满是星光的斗篷的时候,我站起身子,看了看周围已经差不多完成了的花坛。
虽说是简单的移株而已,不过还是让身体稍微有点倦怠感。伸直了一直弯着的腰,稍微活动了下手脚。
“差不多完了吧。“一旁初九走了过这么说着。
到最后基本上也是我们两个全部完成的,包括简单的土地平整。这种事情我们身边的人可没什么帮得上忙的。
虽然一开始也没指望就是了。
“完了?“
不知何时响起的那个淡然的声音让我浑身抽搐了一下,我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嗯……你,跟我来一下。“
唉?你在叫谁啊风见大人~~这种想法虽然在我脑内有些徘徊,不过我的身体倒是非常自然的跟上了背后已经走远了的风见幽香的步伐。而一旁的初九也完全没有跟过来的意思。
到底是不是叫我?
即使依然充满疑问,但是我的脚步也没有停下。
稍微走了有百十来步,我看到了风见幽香似乎坐在了不远处的一个木质舞台边上。
等我走近,发现这里稍微有些奇异。在茂密的花丛中间,这一片褐色的土地仿佛被什么东西所侵蚀一样,寸草不生。只有那一个扎眼的木质舞台好像平白无故长出来的感觉。
而风见幽香,就坐在舞台边上,淡然的看着我。之后张开紧闭的嘴唇,对我吐露出一段话。
是的,比起“说“,我更觉得她是在吐露着什么。
“为什么我要放过你?“
……哈?
慢着,是不是我听错了?
那个紧盯着我的红色眼眸里透露着一种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的力量,而那个力量迫使我即使需要时间思考也必须在现在开口说点什么。
“不是因为……我求饶了么?“
现在一想起当时的事情果然还是觉得浑身一阵接一阵的发冷,但脸颊却又烧的火烫。
“哼。”风见幽香几乎只是伴随着呼气的时候吐出了半个表示她在笑的字来表达她的态度。
不,肯定有哪里不对劲。风见幽香的身上肯定有什么被我所忘记的至关重要的情报。但是偏偏就是这种时候我却没时间思考……
“那个,毕竟风见大人已经是如此强大……“就在我从我脑袋的缝隙中找出我能吐出口的字拼成话语来拖延时间的时候。
我眼前的景色一花,脚下突然失去了实感。
伴随着脖颈间窒息的痛苦,一个淡然的声音就这么在我满脑子的求生意志中硬是挤占了我思考的大半部分。
“为什么我要放过你。“
胡乱挥动的双手勉强抓住了抵住我脖颈的东西,让我能稍微睁开眼确认,我确实是被风见幽香用她那柄粉红色的阳伞挑了起来,就像挑起一直路边的野猫一样。
唉?我被挑了起来么?直到我自己耳中充溢着我那难听的肮脏的**的时候,我才最终有了这种实感。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以及窒息感。
我徒劳的加重着握紧阳伞的手的力道,连脚也全力挣扎着,但是脖颈间的痛感却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
就那么坚决的仿佛要以戳穿我喉咙的气势抵在我的喉间。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也完全丧失了思考的**。只剩下作为生物不想死的本能作祟,让我拼死活动着双手双脚像是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着。
像是被挤压着漏气的充气娃娃一样,我开始慢慢失去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空气。
啊,如果现在可以看见的话,我整个脸都是青色的吧。
突然这样一句话让我不由得想笑。
不过既然还有开玩笑的心思的话……我似乎慢慢冷静了下来。
明明还是很痛,明明还是在整个人要死的过程中,但是我冷静了下来。
首先,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