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窖诡影
诏狱最深处的冰窖,泛着幽蓝,锦衣卫千户陆昭然的绣春刀划过冰墙,刀尖挑起一缕银丝。
银丝尽头,拴着半枚青铜狼符,符身刻着工部军械司的暗记。他蹲身细看,冰层下封冻的尸体,突然睁眼——那竟是,他三年前亲手处决的北疆细作!
“陆大人,好兴致。”
阴影中,传来娇笑。雪山宫左使寒江雪,赤足踏冰而来,足踝银铃在寒气中凝成冰珠,“这具‘尸体’,可比你上次,送来的探子新鲜?”
陆昭然的刀鞘,抵住冰尸咽喉,指节轻叩三下。
冰面,突然裂开蛛网纹,露出底下密室。三百卷工部密档堆叠如山,最上方摊着染血的《北疆布防图》——图纸边缘的暗语,正是他传给玄海山的密报笔迹。
寒江雪的指尖,划过他飞鱼服下的锁骨:“玄大人让我问您,六扇门的沈墨...可还活着?”
二、佛塔杀机
子时的报恩寺佛塔死寂无声,沈墨的玄铁刀劈开木门。
蛛网,垂落的经幡后,十八具僧尸呈莲花坐姿,咽喉处插着雪山宫冰刺。空了禅师的金钵,突然嗡鸣,佛光照出梁上血字:“锦衣卫有鬼”。
“陆昭然!”沈墨的刀尖,挑起僧尸袖中的玉牌,牌上刻着锦衣卫暗记,“三个月前,崆峒灭门案,你递的假情报,害死三十弟兄...”
话音未落,塔顶传来机括转动声。三百支淬毒冰箭破窗而入,箭簇泛着与陆昭然佩刀相同的幽蓝。
萧天承的焚蛊剑横扫,赤焰熔化的毒液,在空中凝成狼头图腾。云容残魂忽然实体化,软剑指向塔顶飞檐:“他在上面!”
陆昭然的白蟒飞鱼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手中弩机对准沈墨眉心:“沈总捕,你可知,自己追查的工部密档...就藏在锦衣卫案牍库?”
三、银丝缚心
寒江雪的银丝,缠住空了禅师脖颈,冰蚕顺着袈裟缝隙钻入经脉:“老秃驴,你背上的龙脉图,该更新了。”
空了双目赤红,僧袍炸成碎片,露出满背刺青——原本的慕容龙脉图上,竟被银丝绣出雪山宫标记。
“你以为,我真是慕容遗孤?”
空了的笑声混着冰碴,“二十年前,玄大人将龙脉图刺在我身,等的就是今日!”
他双掌拍地,佛塔地砖翻涌如浪,露出底下寒玉铸造的沙盘——北疆十二卫所、黄河漕运线、泰山封禅台尽在其中,每处要冲都插着锦衣卫令旗。
陆昭然的弩箭,突然调转,射穿寒江雪左肩:“戏演够了。”他扯开飞鱼服,心口赤阳纹与萧天承的共鸣震颤,“萧大人,这份投名状,可还够分量?”
四、冰甲现形
寒玉沙盘,突然炸裂,三百具冰甲破冰而出。
这些冰傀的关节轴承,刻着工部编号,眼窝中嵌着赤玉碎片。陆昭然的绣春刀,劈开冰甲胸腔,露出跳动的心脏——每颗心脏,都连着银丝,丝线另一端没入寒江雪伤口。
“她才是,真正的控傀师!”
陆昭然斩断银丝,冰傀突然暴走。焚蛊剑与绣春刀相撞的刹那,赤阳纹金血渗入冰甲,冻结的齿轮突然疯狂转动。
云容残魂,抓住一缕银丝溯源,魂体被拽入寒江雪识海。识海中,浮现二十年前场景:幼年的寒江雪被银丝缝入冰甲,玄海山手持《慕容秘典》冷笑:“从今日起,你便是锦衣卫最利的刀。”
五、血月倒戈
寒江雪突然七窍渗血,银丝网反缠己身。佛塔穹顶炸开,血月光柱笼罩沙盘。
陆昭然割破掌心,金血滴入沙盘黄河标记:“萧大人,工部用三十万官银,在黄河底铸了冰甲重骑,今夜子时便要水淹北疆!”
萧天承的焚蛊剑,刺入沙盘,赤焰顺着银丝脉络烧向冰甲。寒江雪在烈焰中尖啸,身躯化为冰晶消散,唯留半块赤玉虎符:“去诏狱冰窖...玄海山要复活慕容龙骸...”
沈墨的刀,抵住陆昭然咽喉:“你为何叛?”
“我从未叛过。”
陆昭然扯开衣襟,心口赤阳纹裂开缝隙——那里,嵌着片带血的佛骨,“三年前,黄河畔,萧龙大人剖心救我时...我便只是萧家的刀。”
远处,传来雪狼嚎叫,血月边缘浮现青铜棺虚影。云容残魂凝视手中银丝,丝线尽头竟连着萧天承的赤阳纹:“原来你我...皆是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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