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轻，似乎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牧，我……我……”拉蒙德有些踌躇。
“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不喜欢墨迹的人。”牧仲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沙发。
连衣服都没有换的拉蒙德看了眼客厅左边的橱柜，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然后有些忐忑的坐下。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牧，能不能等我用完剩下的两个气球再报警？”
拉蒙德话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打定主意，要是牧仲不同意，他就要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了。
“报警？为什么？”牧仲的视线离开书本。
这下轮到拉蒙德懵了，“那你这是为什么？”
“你杀的是该死之人，跟我没关系。我这不就是来你家休息一晚。”牧仲实话实说。
沉默良久的拉蒙德再次开口，只是神情有些紧张，“所以，你认为我做得对？”
“只要是该死之人，那就没错。”说完，牧仲指了指那一叠报纸，“我不了解哥谭。不过看报纸上的新闻，你做的一点没错。”
“是的，牧。哥谭病了。哥谭的法律只保护那些有钱人，根本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你能想象吗？他们居然要把这座城市的孩子送到监狱里去。”
“就因为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在大街上游荡，影响了他们的面子……”
“我为这座城市的孩子努力了二十多年，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牧仲放下手里的书本，摆手示意他冷静，“我能理解你。”
他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相关报道。
一车的少年差点被全运出去，这还是哥谭政府的眼皮底下发生的事。
“所以，你就开始自己惩治恶人？我看到了关于罗纳德丹泽尔的报道。”
说完，牧仲再次强调，“你做的没错！”
拉蒙德听到这话更加激动了，“谢谢！我……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让哥谭变好，让他们明白做什么事都会有后果的。”
“哪怕只是一时的效果。”
听到这些真心话，牧仲都为之侧目。可惜，拉蒙德只是普通人，要不是自己，最多两天他就要被抓。
想到这，牧仲心头一动，“我很佩服你的行为。我认为你的行为在无辜者来说就是正义的。”
“我可以帮你。让你能更好的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尽可能的不被抓住。”
“为什么？”拉蒙德沉默片刻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牧仲从兜里那出那一张表格递给拉蒙德，“我已经在帮你了。”
拉蒙德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这是当初自己写的工作表格，拿给詹姆斯戈登签字的。
要是被警方发现，如牧仲所说，最多两天自己就会被找到。
“谢谢！”拉蒙德收起表格，真心道谢。
牧仲摆摆手，“这两天你还是不要再去了。等我熟悉了这里，给你弄个伪装的东西。”
“你那面具太简陋了。”
拉蒙德没有反驳，心里已经能默认牧仲的说法。
等到天色大亮，牧仲就离开了拉蒙德的家。
既然要做个试验，那就需要一些工具。
看到牧仲要离开，拉蒙德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害怕，也许吧。
牧仲看到了自己把人放飞的过程。
庆幸？也有一大部分。
最起码牧仲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并且还没有阻止自己继续下去。
“牧。你会回来吗？”犹豫了好一会儿，拉蒙德才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