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嘴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嘴里嘟囔着:“奇了怪了,这破车今天是吃错药了?”他绕到车屁股后面,这才发现罪魁祸首——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柜子,死死地卡在车斗和挡板之间。
这柜子形状古怪,窄长窄长的,像……像口棺材!
赵大嘴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他赶紧呸呸呸了几口,暗骂自己晦气。
这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这铁柜子正是小豆丁睡觉的那口“棺材床”。
陈小怂昨天忙活了一天,把这玩意儿给忘了,直接扔进了待运的废品堆里。
“怂哥!这什么玩意儿卡住了!像口棺材似的,怪瘆人的!”赵大嘴扯着嗓子喊。
陈小怂听到动静,连忙跑了出来,一看这场景,也傻了眼。
“哎哟喂,我的妈呀,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忘了!”他一拍脑门,懊恼地说。
这铁柜子又沉又锈,卡得死死的,两个人怎么拽都拽不动。
“得,叫铁柱来帮忙吧,这小子力气大。”陈小怂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周铁柱的电话。
不一会儿,周铁柱骑着他的二手小摩托突突突地赶到了。
这货一下车就嚷嚷:“怎么了怂哥?听说你要搬棺材?要不要我给你唱个‘今天是个好日子’助助兴?”
陈小怂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少贫嘴,赶紧过来帮忙!”
周铁柱走到车斗后面,看了一眼卡住的铁柜子,脸色瞬间变了,变得比那锈迹斑斑的铁皮还难看。
他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嘴里念叨着:“不…不…不行…我…我不能碰这东西…”
陈小怂和赵大嘴都愣住了,这铁柱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铁柱,你咋了?见鬼了?”赵大嘴一脸疑惑。
周铁柱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我…我…我小时候…见过这东西…”他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个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
原来,周铁柱小时候住在城郊的拆迁区,那里阴森恐怖,经常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
有一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扛着一口一模一样的铁柜子,走进了拆迁区深处。
那黑衣男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个…活死人。
“那…那黑衣男人…就像…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考官…要…要带我走…”周铁柱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黑衣考官?”陈小怂和赵大嘴面面相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周铁柱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听大人说…那黑衣男人是赵胖子雇的…赵胖子…就是那个黑心开发商…他在拆迁区…埋了七具明代童生的棺椁…”
“童生棺椁?”陈小怂心里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几辆黑色轿车呼啸而至,停在了废品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