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别......苏慕雪虚弱地摇头,战术点......留给决战...
闭嘴。林晓辰的声音发哑,你比什么都重要。
光芒渐弱时,苏慕雪的呼吸总算平稳了些,但林晓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刚才那一下,耗光了他今日所有的战术点,连指尖都开始渗血。
他抹了把脸,转身对赵管家道:去库房拿冰魄玉,给慕雪敷额头。
杨将军,防线布置提前两个时辰,我要在天黑前把所有陷阱安好。
是!众人领命而去。
殿内只剩林晓辰守着软榻,听着苏慕雪微弱的呼吸声。
他摸出怀表里的照片——那是穿越前和妹妹的合影,照片边缘已经卷了角。这次,我不会再让重要的人消失。他低声道,指腹轻轻抚过苏慕雪发顶。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陈侍卫掀帘而入,脸色发白:公子!
城北门探马回报,韩家军的前锋狼骑......已经到了护城河外!
林晓辰猛地站起,玄色披风在风里猎猎翻卷。
他望向殿外渐沉的夕阳,那里有尘烟蔽日,有战马嘶鸣——韩绝的影子,终于要踏破这最后的安宁了。
林晓辰跟着陈侍卫冲出议事殿时,宫道上的灯笼已经被风吹得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远处传来狼骑特有的铁蹄声,像闷雷般滚过青石板,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乱响。
公子,北城墙!陈侍卫指着前方,铠甲上的铁片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林晓辰跃上城墙垛口时,正看见护城河外的原野被染成血红色——两万狼骑排成三列,马颈上的铜铃随着喘息叮咚作响,马背上的骑士裹着玄色皮甲,腰间弯刀的寒芒映着夕阳,像一片翻涌的黑潮。
最前方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个穿月白锦袍的青年。
他手持折扇,正慢悠悠地摇着,发间玉冠在风里晃出碎光——正是韩绝。
晓辰兄!韩绝的声音像春水煮茶,带着几分故人重逢的热络,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林晓辰的手指在城砖上扣出白印。
三年前北境雪夜,他们曾背靠背抗敌,那时韩绝的笑也是这样清润,谁能想到今日会站在对立面?韩军师好雅兴,带着狼骑来都城赏景?他声音冷得像冰棱。
韩绝折扇一收,指向城墙上的弩机:我是来接苏姑娘回韩府养伤的——毕竟她中了我的百日枯,除了我,谁能解?他顿了顿,眼尾微挑,不过看她方才咳血的模样......怕是等不到我献解药了。
林晓辰的瞳孔骤缩。
韩绝果然知道苏慕雪的毒发!
他扫过城下——狼骑阵中,冯杀手正牵着马,腰间七把淬毒短刃在暮色里泛着幽蓝,显然是冲苏慕雪来的。
放箭!杨将军的吼声震得城墙发颤。
东角楼的弩机同时轰鸣,数百支淬毒箭如暴雨倾盆。
可狼骑早有准备,前排骑士举起青铜盾,箭雨撞在盾面上溅出火星,竟连皮甲都没刺穿!
是精铁盾!陈侍卫倒吸口冷气,韩绝这半年在北境铸了批好东西。
林晓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早该想到,韩绝既然敢倾巢来犯,怎会没防着弩箭?
他摸向腰间战术卡牌袋,却触到空荡荡的夹层——治愈之手耗光了所有战术点,连爆破专家的卡面都因过载裂开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