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数年。
沧海桑田东归人。
如今的鄯善,曾经的楼兰王国。
终究是被马腾所收复,归治于大汉。
许兴没有在鄯善浪费时间,休整两日拜别马腾,带着拉姆顿珠,鄯善王,统御羌骑向凉州而行。
曾经枯燥的黄沙,干涸的大地。
似乎都在归家的路程上多了几分春意与湿润。
远于万里之外。
大宛,王都,贵山城。
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尸横遍野。
阚泽脸颊染血,用伤药压着肩膀上的箭伤,嘶哑道:“没想到,这大宛早已被北匈奴攻占,这些羯胡还真是悍勇,竟然能伤到某!”
“早就说了。”
“你莫要上马入阵。”
张既喝了口烈酒,无语道:“你不止入阵杀敌,还行先登事,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额!”
阚泽讪讪一笑。
张既神情凝重道:“今日从这些羯胡人口中拷问,如今北匈奴就在大宛之北,其王是曾经的北匈奴呼衍王之子,复栾提之名,你可想到了什么?”
“呼衍?”
阚泽瞳孔紧缩,道:“陛下于并州之战,南匈奴叛主呼衍黎初?”
“不错。”
张既起身望着远处的血腥之景,冷声道:“某怀疑,北匈奴栾提王与呼衍黎初早有联络,曾经羯胡东归,可能就是为了帮助此贼,只是他没想到并州战事结束的那么快,而贵霜新王波调,更是雄心勃勃,用兵收复花剌子模,威胁到了北匈奴西部!”
“都伯。”
恰时,一个什长按刀走来。
张既沉声道:“柏闻?,可是问出消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