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伤好了,我慢慢告诉你。现在……”
他看着草丛里的三具尸体。
“先把他们送回家吧。”
香奈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晨光里,伊之助的野猪头套上还有泥,善逸的雷纹护腕裂成两半,炭治郎的火鼠裘被血浸透了,却还保持着护在队友身前的姿势。
她抹了抹眼泪,站起来。风把染血的衣服吹起来,飘起一缕紫藤花香。
“跟我来。”
她抓起日轮刀。
“我带你们去鬼杀队据点。”
......
香奈惠的木屐踩过积水,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口。
她能听见身后皮靴与石板相叩的声音,那是黎塞留的军靴,还有贝法提着医药箱时裙摆轻扫的动静。
三具尸体被欧根亲王用毛毯裹着,搭在臂弯里。
香奈惠的羽织前襟还沾着炭治郎的血。
她推开门,廊下的光映出蝴蝶忍的身影。
“香奈惠!”
蝴蝶忍的声音都变了,她提着药瓶的手猛地收紧,瓶塞“啪”地掉在地上。
这位平时总带着笑的虫柱,这会儿眼睛瞪得像针尖,先看了看香奈惠染血的羽织,又瞅了瞅欧根亲王怀里的毛毯。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
香奈惠嗓子发紧。
她想起三小时前,童磨的冰晶扎进炭治郎左肩,那少年还想拿刀护住身后的善逸;伊之助的野猪头套碎了,还大喊“我才不怕呢”;善逸的雷纹护腕裂开,手还抓着炭治郎的衣角。
“是上弦之贰。”
“童磨...我们没拦住他。”
廊下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几个路过的鬼杀队队员停下脚步,刀鞘碰在一起的声音挺清楚。
有人握紧了刀柄,警惕地看着李景山他们。黎塞留的白色舰装看着挺吓人,贝法的女仆装袖口沾着鬼的绿血,可畏抱着的步枪还滴着黏液。
“各位。”
李景山往前迈一步,说:“我们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我们那儿没鬼,但有能彻底消灭鬼的本事。”
蝴蝶忍手指掐进掌心,她看着黎塞留背后的主炮,想起香奈惠说的“金红色火焰撕裂夜空”,还有童磨被轰碎的惨样。
炼狱杏寿郎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眼睛亮得很:“你们是能斩灭鬼的英雄吗?!”
“英雄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