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人类的武器……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上弦贰童磨的笑声被爆炸声打断。
他本来悬浮在二十米高空，现在被俯冲轰炸机的气浪吹得东倒西歪。六枚航空炸弹擦着他耳朵砸进沙滩，冲击波让他六张脸都扭曲了。他喊：
“主公！”
“这些铁鸟比鬼杀队的人还多——”
话没说完，一枚燃烧弹精准击中他左肩，高温瞬间融化了他的再生能力，焦黑伤口里冒出滋滋响的青烟。
李景山攥着通讯器，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他站在黎塞留号的指挥塔上，下面的主炮在充能，炮管因为连续发射泛着暗红色。他对着麦克风喊：
“大凤，重点对付上弦！”
“黎塞留，准备第二轮齐射！”
大凤冷静地说：
“明白。”
“侦察机已经锁定无惨位置——他在海滩东边，正带着黑死牟往山林那边跑。”
黎塞留冷冷地说：
“那就打断他的腿。”
她抬手，腕间舰装纹路泛着幽蓝光芒，下令：
“主炮组，目标坐标3-7-9，装填穿甲弹。”
轰鸣声比命令来得还快。
黎塞留号的四联装380mm主炮同时喷出火舌，四发穿甲弹拖着尾焰划破空气，在无惨前方五米处炸出环形弹坑。
气浪掀翻了无惨的大氅，露出腰间被弹片划开的伤口。鬼的再生能力在疯狂修复，但伤口里有紫藤花粉，黑色血珠渗出来就被腐蚀成青烟，再生速度都变慢了。
无惨喊道：
“走！”
他拽着黑死牟的手腕瞬移三次，每一步都在沙滩留下焦黑印记。
他能听见身后鬼群的惨叫越来越少，上弦之鬼的气息也在快速消失。童磨的笑声没了，玉壶的鬼笛碎了，半天狗的分身被炸弹炸成碎块，连赫刀的刀刃都被冲击波卷进海里了。
黑死牟的骸骨铠甲碎了三分之一，第三只眼里满是惊恐，喊：
“主公，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
“这些人类的武器比鬼杀队厉害多了，他们……他们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无惨脚步顿了一下。
愈史郎的调查结果在他脑海里炸开：那些军舰的涂装没见过，主炮口径比人类工业水平还大，舰载机的样子也没听说过。
李景山说自己是“最后的人类”，现在看来，这个人类背后有连鬼之始祖都没见过的恐怖力量。
无惨声音颤抖着说：
“跑。”
“往深山里跑，用鬼咒藏好气息——”
这时，一道阴影笼罩头顶。
大凤的侦察机群呈品字形飞过来，机腹下探照灯把无惨照得清清楚楚。飞行员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到黎塞留号指挥塔：
“目标锁定！”
“坐标修正，重复，坐标修正！”
李景山猛拍操作台，喊：
“开火！”
黎塞留号主炮又响了。
这发穿甲弹准确击中无惨右腿，骨头断裂声和金属撕裂声一起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