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檀木门外传来衣衫摩挲的暧昧声响,林肖翰抬手轻叩,指尖刚触及门板,里面骤然响起瓷器碎裂声。
当他推开虚掩的门,奢靡的沉香混着情欲气息扑面而来——宋虎正将女店员抵在书桌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颈,衬衫纽扣崩落在波斯地毯上。
?“谁啊!打扰老子...”
宋虎转头的瞬间,喉间发出类似窒息的呜咽。
猩红瞳孔倒映在真皮沙发上,林肖翰随意倚着扶手,黑袍下若隐若现的穷奇纹身泛着幽光,像极了盘踞在深渊的巨兽。
他半截裤子还挂在腿间,便扑通栽倒在地,膝盖磕在大理石纹地砖上发出闷响。
女店员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慌忙抓过丝质睡袍裹住身体,酥胸在颤抖中起伏。
林肖翰漫不经心地转着袖中玉牌,冷光扫过她裸露的脚踝,女人瞬间噤声,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高跟鞋撞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主人赎罪!”
宋虎手脚并用爬到林肖翰脚边,额头贴着对方鞋尖,冷汗浸透了昂贵的西装。
他不敢抬头,却能感受到头顶那道目光如同实质,将他的每根骨头都淬上了冰。
“顶楼有位故人。”
林肖翰突然开口,声音像毒蛇吐信般阴冷,玉牌重重拍在宋虎后颈。
“她掉一根头发,我就把你做成活人烛台。”
话音未落,空气泛起扭曲的涟漪,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余音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
宋虎连滚带爬起身,皮带还松垮地挂在胯间。
他抓起对讲机时,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电梯数字跳到顶楼的瞬间,他撞开金属门冲出去,正撞见林幼薇站在走廊中央,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株在风中摇曳的脆弱芦苇。
?“请问...是林幼薇小姐吗?”
宋虎扶着墙剧烈喘息,汗如雨下的脸上挤出讨好的笑。
当少女摸出那枚蛇纹玉牌时,他瞳孔猛地收缩——那是白山馆主从不轻易动用的死契牌,意味着持有者若遭遇不测,所有经手人都将被剥皮抽筋。
“得罪了!”
宋虎恭敬地接过玉牌,指尖触到冰凉的瞬间,仿佛摸到了阎王爷的生死簿。
他立刻转身扯开领带,将其系在最近的门把手上作为标记,同时对着对讲机低吼:
“把顶楼所有房间清空!从现在起,这里每块砖都要有人守着!”
转头面对林幼薇时,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林小姐请随我来,您的房间已备好千年寒冰床,连空气都是用荷叶滤过的...”
林幼薇捏着衣角,局促地往后退了半步,声音细得像游丝:
“其实不用这么讲究,随便找间客房...”
话未说完,宋虎的肥肉已经抖如筛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油光发亮的脸颊滚落,硬是挤出个比哭还扭曲的笑容:
“这是什么话!林小姐的房间必须是全楼最好的!”
他连滚带爬地推开雕花檀木门,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瞬间铺满整个房间。
意大利手工地毯厚得能陷住脚,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鎏金床头摆放着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连空气里都浮动着昂贵的龙涎香。
林幼薇呆立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蛇纹玉牌,指甲在冰凉的玉石上划出浅浅的月牙痕。
?“这是专用内线电话。”
宋虎几乎是跪着将雕花听筒递过去,袖口的翡翠手串撞出慌乱的声响。
“不管是凌晨三点要阿尔卑斯山的雪水,还是想吃南极冰虾,只要您吩咐一声...”
他突然压低声音,肥脸上的横肉都在抽搐:
“您要是觉得有半分不满意,就把我这颗脑袋当夜挂在城门楼上!”
林幼薇被这夸张的表态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撞上柔软的天鹅绒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