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欲语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去的大巴车。
和前两年刚结婚时一样,她习惯性地找末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戴上了耳机,然后闭起眼睛。
到点以后,大巴车缓缓启动。
应欲语原本是想小眯一会儿的,但内心烦躁得厉害,令她心脏都有些不太舒服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抬起,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一想到爸爸的忌日,又看不到女婿,可能会有些担心。
但那也比看到她和梁至嵘吵架来得好吧?
老房子很偏远,从大巴车上下来以后,应欲语又坐了很久的出租车,才到一片年代久远到墙皮都已经有些脱落的安置小区前。
她疲惫地爬上五层水泥楼梯,摁向了贴着泛黄“囍”字的门。
右上角都已经脱落下来了。
等待开门的过程中,应欲语觉得很不顺眼,便撕拉下来了那个字,攥在手中揉成一团。
门一开,徐培娟女士精气神十足的嗓音也随之响起:“哎呦,你们两个人终于到了。”
“路上一定累了吧?”
应欲语都没想着回答,直接就想进屋换拖鞋。
不料,徐培娟将她拦在了屋外。
她探头看了楼梯口好几眼,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当即便忍不住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你丈夫人呢?”
应欲语皱了皱眉,还看到母亲将身后的门带上一些。
她随口扯了句谎,颇为敷衍:“他工作忙,来不了。”
“工作再忙的人也总有下班的时候啊。”徐培娟明显脸色不悦,“再说了,这可是他唯一岳父的忌日。”
徐培娟说着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想打梁至嵘的电话,亲自叫他过来。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