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的终端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看了眼监控，眼睛瞪大了——量子服务器的温度监测显示，机房的散热系统正使劲儿工作呢。黑塔知道，服务器深处那个标着“银狼·测试数据”的文档，正跟着一种不知道啥频率微微发光呢，她也记着银狼上个月黑了76个星际账号的事儿。
黑塔的声音通过公共广播在机房响起来，声音甜甜的，但是有点威胁的意思，说：
“小狼狼~躲在服务器里蹭网就算了，还敢用我的量子通道连外服？你上个月黑了76个星际账号的事儿，我可都记着呐~”
通风管道里有动静。
银狼从管道口探出头，头发上沾着灰，还歪着脑袋笑，说：
“冻结账号？随便啊。”
她晃了晃手里的终端，屏幕上还是开拓者被星神看着的画面，又说：
“但你能把这游戏冻结吗？”
说完，她的身影一下子变成量子数据流，顺着服务器的散热口跑出去了。
黑塔看着监控里空了的机房，又看了眼终端上一直往上涨的游戏在线人数——237万，还每秒涨好几百呢。
黑塔叼着棒棒糖站着，不知道为啥，盯着终端里《崩坏：星穹铁道》的图标发起呆来。
黑塔小声嘟囔着：
“纳努克的目光……这游戏，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
......
星穹列车休息舱里，全息投影蓝光在姬子茶杯上跳动。
她手里游戏手柄都有点热乎了，
屏幕里星站在黑塔空间站观景台前，
面前有俩选项：
「跟随列车继续旅程」
「留在空间站研究量子物理」。
在游戏里，还偶尔能瞧见和三月七有关的小彩蛋呢。
姬子说：
“老杨，你说要是现实里的星……”
她话还没说完，尾音就被游戏音效给截断了。然后她鬼使神差选了第二个选项，投影里星眨巴眨巴眼睛，转身就朝量子实验室走去。
瓦尔特·杨本来靠在门边，这会儿身体往前倾了倾。他见过太多命运分岔口，可头一回在游戏里看到这种可能——星没成「开拓之星」，反倒穿着白大褂跟黑塔在实验室捣鼓粒子对撞机，偶尔还跟艾丝妲聊聊新研发的机械犬，在空间站观测站看了四十年星轨，最后在自己设计的量子投影仪前笑着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