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大步走出牢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陈学长带着江晨来到战俘营的一处营房。这里放着一套崭新的灰色军装,还有一双干净的布鞋。“换上吧。”陈学长指了指衣服,“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战俘了。”
江晨拿起军装,触感柔软而舒适。他迅速换上衣服,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焕然一新。镜中的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自信和坚毅。
坐上陈学长的车,车轮碾过地上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车窗外,连绵的山脉和广袤的雪原不断后退,江晨的心情也愈发轻松。
“江晨,你知道吗?”陈学长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这特赦令,是陈司令亲自为你申请的。他在总部那边,可是拍着胸脯担保你。”
江晨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陈学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猜到了一些。”江晨轻声说道,“陈司令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陈学长点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赏:“陈司令眼光独到,他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总部那边也很重视你,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你。”
江晨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请李所长放心,也请陈司令放心。我江晨既然获得了这次机会,就一定会用自己的所学,为军队、为国家做出更多的贡献。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我都不会退缩。”
车子在蜿蜒的道路上行驶,渐渐远离了战俘营。江晨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思绪万千。曾经,他以为自己会在战俘营中度过漫长的岁月;如今,他却迎来了全新的人生。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陈司令的信任,以及自己的坚持和努力。
不久后,车子停在了一座院子前。院子里种着几棵松树,在寒风中依然挺拔苍翠。陈学长带着江晨走进院子,陈司令正站在屋檐下,背着手,望着远处的山峦。
江晨跟着警卫穿过覆满冰棱的回廊,军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转过最后一道拱门时,会客室的雕花木门正缓缓推开,暖意裹挟着炭火的焦香扑面而来。
屋内,陈司令一身藏青棉袍,腰杆挺得笔直,正用黄铜烟袋敲着茶几上的军事地图。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的瞬间,两道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便将江晨上下打量了个遍。
不等江晨开口,陈司令已大步迎上来,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握住他的腕子:“江晨同志!早听说你在战俘营搞出了大动静!”
江晨心头一震。“同志”二字像把火,烧得他眼眶发烫。他迅速挺直脊背,抬手就是个标准军礼:
“陈司令才是雷厉风行,江晨能重获自由,全仰仗您的信任!”余光扫过墙上斑驳的作战地图,以及茶几上堆成小山的文件,他不禁暗自咋舌——这位首长怕是连睡觉都在琢磨战局。
警卫员麻利地添上两杯热茶,蒸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
陈司令往藤椅上一靠,烟袋锅子在鞋底磕出清脆的响声:
“特赦令下来了,接下来什么打算?”他忽然话锋一转,烟袋尖儿直指江晨,“我给两条路:要么留在军工口,继续搞你的发明创造;要么拿笔安家费,回老家抱老婆孩子热炕头。”
江晨双手捧起茶杯,滚烫的温度从掌心直窜心口。他毫不犹豫地往前倾身:“我选第一条!陈司令,咱们的军工底子太薄,我想研发出能让战士们挺直腰杆的家伙什!”
陈司令的烟袋猛地一顿,火星子溅在青砖地上:“年轻人,军工这条路可不是喊口号。你知道造一门合格的火炮,要熬多少个通宵?磨坏多少双手?”
“知道!”江晨“嚯”地站起身,军装下摆扫得茶几上的图纸哗哗作响,
“我在战俘营用破铜烂铁造81式步枪时,三天没合眼,双手被锉刀磨得见骨头!可当第一发子弹打穿两百米外的木板,我就知道——值!”他的声音在会客室里激荡,惊得梁上的积尘簌簌掉落。
陈司令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这么有干劲,是瞅准了国军残部?那些散兵游勇,翻不起什么大浪。”
“不!”江晨突然掀开棉袍下摆,单膝跪在冰凉的青砖上,伸手就去够墙上的半岛地图。指尖重重戳在三八线位置时,地图被刮得“刺啦”作响,“陈司令,真正的威胁在这儿!”
会客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陈司令夹着烟袋的手悬在半空,烟灰簌簌落在棉袍上:“你说什么?半岛现在风平浪静,你别危言耸听!”
陈司令握着黄铜烟袋的手青筋暴起,烟锅里的烟灰簌簌落在褪色的军装上,他盯着江晨,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三八线?那不过是二战末期鹰酱和毛熊随手画下的分界线,难道还真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江晨几步跨到地图前,手指如铁钳般重重按在三八线位置,仿佛要将这条无形的界限刻进墙面:
“陈司令,这条线看似随意,实则是颗定时炸弹!二战刚结束,鹰酱提出以三八线划分半岛,毛熊出于战略考量选择认可。可他们哪里想到,这简单的一划,直接把半岛切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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