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枪靶在八一杠步枪的射击下,木屑纷飞,不一会儿就变得千疮百孔,原本平整的木板被打得稀烂。
李云龙看着这一幕,脸上的兴奋再也藏不住,把步枪往肩上一扛,放声大笑:“好枪!真是好枪!有了这玩意儿,楚云飞那龟儿子还不得尿裤子!”
“老李,可别光顾着高兴。”赵刚走上前来,神色严肃,“这自动步枪射速快,子弹消耗也大。咱们现在弹药有限,得合理利用。”
李云龙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啥!等老子带着突击队,把楚云飞的弹药库端了,还愁没子弹用?”
战壕里弥漫着呛人的硝烟,李云龙盯着张大彪肩头扛着的56式火箭筒,浓眉拧成了疙瘩:“就这铁筒子能打穿谢尔曼?你小子该不会是听那些技术员瞎吹的吧?”
张大彪将火箭筒重重往地上一杵,震得周围碎石子乱蹦:
“师长!那些技术员说了,这玩意儿的破甲厚度能到一百五十毫米!咱们缴获的巴祖卡才打一百毫米,M4谢尔曼的侧甲也就八十毫米!”他撸起袖子,露出被火箭筒压出的红印子,
“不信您看,我刚才扛着跑了两里地,比巴祖卡轻多了,打了就跑,敌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李云龙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火箭筒表面的散热纹路,突然抓起旁边的说明书,泛黄的纸页在风中哗啦作响:
“理论是理论,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他猛地将说明书甩在弹药箱上,震得几发覆铜钢子弹骨碌碌滚出来,“把这玩意儿拉到阵地前沿,找个报废的坦克试试!”
“得嘞!”张大彪扛起火箭筒就往外跑,身后跟着几个抱着备用弹药的战士。
半小时后,阵地上响起一声闷雷般的轰鸣,56式火箭筒喷出的尾焰将半面山坡映得通红。
李云龙举着望远镜,看着百米外报废的日式坦克被炸开碗口大的窟窿,连带着周围的冻土都掀起来半人高。
“好家伙!”李云龙狠狠一拍大腿,震得腰间的勃朗宁手枪直晃悠,“传我命令!全师挑选三百个精干力量,三天内必须把这玩意儿玩得比筷子还溜!老子要让楚云飞那龟儿子知道,他的铁王八在老子这儿就是活靶子!”
当晚,第二师的临时训练场被汽灯照得亮如白昼。张大彪扯着嗓子来回踱步,声音盖过了此起彼伏的拉栓声:
“都听好了!这56式火箭筒有三个要命的要点——测距、瞄准、发射!距离远了打不准,近了容易被弹片伤着自己!”他抓起个木制标尺,“看见这刻度没?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必须像记自家炕头似的刻在脑子里!”
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战士举起手:“副团长,要是遇上雨天,这玩意儿还能使不?”
“问得好!”张大彪从怀里掏出块油布,“咱们的技术员专门改良过,防水防潮!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要是遇上敌人的火焰喷射器,赶紧抱着火箭筒滚蛋,这玩意儿要是炸了,咱们可就都上天当神仙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却在李云龙阴沉着脸走进训练场时戛然而止。
他随手抄起一支八一杠自动步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如裂帛:“笑什么笑?明天就要跟楚云飞干仗了,都给老子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
他猛地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的火舌照亮了夜空,二十发子弹在百米外的土墙上犁出一道整齐的弹痕,
“瞧见没?这八一杠连点射都能这么准,明天谁要是打偏了,老子拿鞋底抽他!”
接下来的三天,整个第二师陷入了疯魔般的训练。战士们白天顶着烈日练瞄准,晚上就着油灯背操作手册。
李云龙亲自带队考核,但凡有人操作失误,立刻被拎出来罚跑十里山路。
赵刚看着战士们布满血泡的手和青肿的肩膀,忍不住劝道:“老李,训练强度是不是太大了?”
“不大能行吗?”李云龙吐了口浓痰,盯着远处的模拟坦克靶,
“楚云飞的89师都是吃洋面包长大的,咱们要是不玩命练,拿什么跟人家拼?”他突然转身,目光扫过整整齐齐列队的战士,“告诉炊事班,今晚加红烧肉!吃饱了才有力气把楚云飞的坦克给老子炸成废铁!”
渡江战役的汉口战场,硝烟弥漫,楚云飞的89师与李云龙的第二师展开激烈对决。
李云龙扒着指挥所的瞭望口,望远镜里,楚云飞的M4谢尔曼坦克群正碾着碎石逼近,履带撕开地面的声响混着引擎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
“师长,56式火箭筒都分发到前沿小组了!”张大彪的钢盔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重重拍了拍腰间别着的火箭弹,“兄弟们眼睛都红透了,就等着收拾这些铁王八!”
李云龙喉结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望远镜边缘。
二十门火箭筒,满打满算六十发炮弹,要拦住楚云飞的整支坦克纵队,这仗凶险得像在刀尖上跳舞。
“告诉弟兄们,没进两百米射程,谁他妈敢乱动,老子亲手毙了他!”他猛地转身,军装下摆扫翻了桌上的搪瓷缸。
大地突然剧烈震颤,仿佛有远古巨兽在地下苏醒。
第一辆M4谢尔曼的炮管已经刺破浓雾,车身上的青天白日徽记在硝烟中若隐若现。
李云龙看着坦克扬起的漫天尘土,突然想起老家过年时踩碎冻土的感觉——现在,这钢铁巨兽要碾碎的,是他和弟兄们用命守着的阵地。
“标尺两百米!”张大彪的嘶吼穿透战壕。
五个火箭筒手同时架起武器,他们的迷彩服早已被冷汗浸透,却死死盯着瞄准镜里越来越大的钢铁轮廓。当第一辆坦克的履带碾过预先标记的石灰线时,张大彪的手掌狠狠劈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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