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和猪肉是必须的,这是硬通货,在农村尤其受欢迎,代表着实实在在的好处。
布料也要带上,扯上一块颜色鲜亮点、质地好一些的布,给秦淮茹或者她母亲做件新衣服,绝对是送到心坎上的礼物。
点心,比如饼干或者槽子糕,是城里才有的稀罕物,带过去给长辈和小孩尝尝鲜,显得有人情味。
香皂,这玩意儿比普通的胰子高级多了,带着香味,女同志都喜欢。
水果糖,上次给秦淮茹妹妹留下了好印象,这次多带点,给秦家的小孩们分分。
他把这些物品在心里一一列好清单,确保都是系统奖励或者他用票证和少量金钱在供销社、百货商店“攒”出来的,来源都能解释得通(比如厂里发的福利、工友间换的、或者自己省吃俭用买的),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和不合常理。
这天,他趁着午休时间,揣着积攒的钱和布票,去了离轧钢厂不远的一家供销社。他打算买点心,再看看能不能把布票用了,扯块好点的布。
供销社里人不多,货架上的商品也谈不上琳琅满目,很多都是些日常必需品。售货员态度不冷不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李建国走到点心柜台,看了看,有几种散装的饼干和硬糖,还有一种用油纸简单包着的、看起来像是鸡蛋糕的点心,价格都不便宜。他正盘算着买哪种、买多少合适,心里习惯性地默念了一句:“系统,在供销社签到。”
【叮!检测到签到地点:供销社。符合签到条件,是否签到?】
“签到!”
【叮!签到成功(地点:供销社)。】
【恭喜宿主获得【购物优惠券(小额,满2元减0.2元)】,【一块香皂】(百雀羚牌)。】
购物优惠券!虽然只有两毛钱,但在这个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年代,也是实实在在的优惠了!而且还有一块百雀羚牌的香皂,这可是当时的名牌货,比普通的硫磺皂好多了,正好可以作为礼物带去。
李建国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将香皂收入空间。他看中了一种价格适中、看起来也比较实在的桃酥,称了两斤,又买了一些杂拌儿水果糖。算下来正好超过了两块钱。
他拿出钱和票递给售货员,同时心里默默使用了那张优惠券。
售货员接过钱票,低头算账,准备找钱的时候,咦了一声,又重新算了一遍,然后抬头奇怪地看了李建国一眼,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账面上确实是少收了两毛钱。她大概以为是自己刚才算错了,也没多问,把点心包好,找了零钱递给李建国。
李建国接过点心和找零,心里暗笑,这优惠券用得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接着,他又去了布料柜台。他把攒下的布票都拿了出来,仔细挑选着。他看中了一块淡蓝色带小白花的棉布,颜色清爽,料子也还算厚实,适合做春秋的衣裳。他估摸着秦淮茹或者她母亲应该会喜欢。他用布票和钱买下了三尺布,足够做一件上衣了。
买好东西,李建国心里踏实了不少。提亲的礼物基本准备齐全了。剩下的就是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踏上前往秦家村的路。
他决定就定在这个周末。他提前跟刘师傅请好了假,理由是“老家有点亲戚的事情需要回去处理一下”。刘师傅看他平时工作勤恳,也没多问,很爽快地批了假。
周六一大早,天还没亮,李建国就悄悄起床了。他将准备好的礼物一一打包。白面用原来的布袋装着,猪肉用油纸仔细包好,棉布叠得整整齐齐,点心和糖果用油纸包好放在一个干净的布袋里,那块百雀羚香皂也小心地放进去。所有东西装在一个大包袱里,用绳子捆结实。
他自己则穿上了他最好的一身体面的衣服——虽然也是带补丁的工装,但洗得最干净,熨烫得最平整。头发用水抹过,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利落,带着一股工人阶级的体面和朝气。
他背上沉甸甸的包袱,锁好房门,趁着院子里大部分人还没起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合院,踏上了前往秦家村的路。
和上次不同,这次他的心情是激动而忐忑的。上次是试探,是播种;这次,是去求证,去收获。他不知道秦淮茹的父母会是什么态度,也不知道这次拜访是否会顺利。但他知道,他必须去,为了秦淮茹,也为了他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未来。
他先是乘坐公交车到了长途汽车站,然后买了一张去往秦家村方向的汽车票。车子很破旧,路也很颠簸,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混浊。但他丝毫不在意这些,他的心思完全飞到了那个即将到达的小村庄。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汽车终于在一个尘土飞扬的小镇停了下来。这里距离秦家村还有一段不短的土路要走。李建国背着大包袱,向当地人打听清楚方向,便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了通往秦家村的乡间小路。
正是初春时节,田野里的麦苗刚刚返青,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淡淡的草木气息。这与京城工厂区的煤烟味和四合院里的嘈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李建国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远远地望见了一个炊烟袅袅的村落,那就是秦家村了。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包袱,定了定神,朝着村口走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秦淮茹家。那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农家院落,土坯墙,茅草顶,院子里收拾得还算干净。
他站在院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有些破旧的木门。
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正是秦淮茹!
她似乎没想到李建国会突然出现,看到是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和羞涩。她穿着一件朴素的家常衣服,头发依旧梳成两条辫子,比起上次在城里见面时,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乡间少女的灵动和娇俏。
“李……李大哥?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有些激动。
李建国看到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他脸上露出温和而真诚的笑容:“我……我来看看你。也……想拜访一下叔叔阿姨。”他掂了掂肩上的大包袱,示意自己是带着诚意来的。
秦淮茹的脸更红了,她连忙侧身让开:“快……快请进!”
李建国跟着秦淮茹走进院子。院子里,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皮肤黝黑、面容憨厚的男人正蹲在地上修整农具,应该就是秦父。一个年纪相仿、身材略显瘦削、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正在晾晒衣服,大概是秦母。